Wednesday 31 December 2008

mini-hotel in can tho

参加湄公河三角洲三天两夜游,包括两个晚上的住宿,每个人只需要付US$55, 当下就觉得很便宜。最关心的是住宿了——玩了一整天,晚上要有得睡好,第二天才有精神继续奋斗啊。

第一天沿着湄公河坐了一小段路的巴士,再坐了一整天的船,晚上来到河边的一个小镇芹苴(Can Tho). 根据行程表上的说明,将会住进一间 mini-hotel. 什么叫做 mini-hotel?下了船后,沿着河边的主要道路走了10分钟,再转进小路走5分钟,终于来到巷子里一个店面。原来这就是了。

旅店叫做 Xuan Mai, 把护照交给柜台之后(越南的旅店都要收取旅客的护照作为抵押,西贡也是如此),就拿了钥匙进客房。

打开客房的房门一看,呵呵,这就是 mini-hotel 的房间了。



简单的家具,一张睡床,两张椅子,一张小几,没有在镜头里的,是一台蛮古老的电视机——不过,竟然有 cable tv 呢,倒是有点意外。房间还算干净,也有附设浴室,该有的都有了。

这样的房间,让我想起曾经在好几年前,有一个朋友到新加坡时所住的维多利亚酒店。酒店就在维多利亚街,现在还在,只是好像装修过了,不知道房间的样子是不是一样。



这个房间的电灯开关,也蛮古老的。右边的电风扇开关,看来像是最近才安装的。房间是有冷气,不过要另外加付美金8元。

最经典的,也是我最喜欢的,是旅店的楼梯。看看黄色的矮墙,红色的阶梯——不知道这种材料叫什么,不过,让我想起50、60年代的建筑物,最时髦的就是用这种材料了。曲线的扶把,用的是白钢,也很有那个年代的味道。



第二天早上,吃早餐的时候,路上突然好些人往码头的方向看去,我也凑上去看,不过什么都没看到。后来一个路人指着天空,我抬头一看,呵呵,天空都是浓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一阵子之后,浓烟都散去了,街市又恢复平静。



附记:如果要在西贡附近旅游,参加当地的旅游团,我大力推荐这个旅行社,有各种不同的配套,可以根据个人的兴趣选择各种组合,便宜又可靠。

Delta Adventure Tours
187a Pham Ngu Lao
电话: (08) 9202112
http://www.deltaadventuretours.com/

Tuesday 30 December 2008

reunification palace

一来到西贡的统一宫(reunification palace)前,马上想起岛国的大会堂(conference hall),也就是现在的新加坡华乐团的固定演出场地。非常简约的线条,直的与横的,没有太多曲线,灰白色的洋灰,形成一种凝重庄严的形象,具有强烈的现代主义建筑的风格。



后来详细阅读资料,知道统一宫落成于1966年,岛国的大会堂,则是1965年落成,完全是同一个世代的产物,难怪建筑风格那么相似。不过,大会堂已经在年前翻修,无论是外观还是内部,都已经面目全非。我心目中的大会堂,仍然停格在1970年代。来到西贡,竟然把我的记忆唤起。



近距离看建筑,更可以看到重复的简单线条形成的 motif, 作为建筑外观的装饰,而里头则是一层玻璃窗。透过大量的大幅的玻璃窗,从建筑内看出去,那些外面的设计,形成一种中介的风景。



进入建筑内,首先接触的是宽阔的空间,柱子和阶梯,再次重复着直线与横线的垂直交叉组合。注意到了吗,天花板是用深褐色的木条搭成,也是这个时代相当常见的设计。



大堂中的楼梯,洋灰的梯架,木质的梯板和扶手。朴素,但是庄重。



统一宫里有许多房室,各有不同的用途,例如一楼的会议室、宴客厅,楼上还有总统会客室、国书递呈室、以及其他休闲用途的房间。这是一楼的宴客厅,这些室内空间,设计讲究而庄严,与整个建筑的简朴外观,形成对比。



统一宫的名字,是1976年越南统一之后开始采用的。当这个建筑在1966年落成时,称为独立宫,是南越的总统府。原来的建筑,在1962年被越共的轰炸行动严重破坏。统一宫里有一个展览室,介绍这里的历史。这张照片,就是被炸之前的独立宫。



这座建筑落成于1873年,是法国人建的,在法国殖民时期,是总督府。1955年,越南共和国(南越)成立后,就改为总统府了。

在这里留连了整个下午,建筑的里里外外看得非常仔细。也许是触动到了我的某一个部分的记忆吧,让我对这个建筑产生许多感情。岛国已经看不到那个时期的公共建筑了,别说大会堂面目全非,还有那些已经永远消失了的,国家剧场、范克里夫水族馆、国家图书馆,都是那个时代的建筑呢。

Monday 29 December 2008

思维边界



柯思仁《思维边界》(文化评论集),新加坡青年书局出版,2008年12月。

自序

这本书所收集的,主要是我从2000年开始,断断续续为《联合早报》的专栏所写的文章。从2000年8月到2002年4月,我的专栏叫做“思维边界”,现在书名就采用这个名称。2007年1月到2008年7月,我又写了一年半的专栏,这次是跟几个大学的同事合写,叫做“学人视角”。

我特别要感谢《联合早报》的总编辑林任君与《早报星期天》的主编潘正镭,他们的厚爱和关照,使我能够借用这个空间,表达我对社会和文化的想法。现在,这些专栏里刊登过的文章,以及一些我为其他刊物或书籍写的相近性质的文章,都收集在这里。为此,我要感谢原甸给我这个机会,让我为这个阶段的思考,做一个适当的总结。

接下来,我还会不会写这类评论性的文章呢?我不知道。我会继续思考,否则就变得麻木不仁。也许,我用其他的方式继续思考和写作,也许,我转换不同的媒介,也许,我的思考借用自我对话的形式进行。我当年将专栏取名为“思维边界”时,显然就已经预示了这种不确定的、游移的“边界”状态。这使我想起我的思想启蒙者郭宝崑,他在剧作《郑和的后代》中的一句著名台词是:“出发是我的还乡,漂泊是我的家园。”

我想,我是幸运的,这些年来,一直受到不同的思想家的启发,除了郭宝崑,还有高行健、龙应台等等。我的生命,因为接近他们的著作而丰富;也因为他们对我的思想启蒙,而让我活得比平常人痛苦。这种痛苦,使我感受到生命的存在和意义。

Sunday 28 December 2008

christmas eve

每年的圣诞夜或圣诞节,都在妹妹家庆祝。家里所有的人(除了我)都是基督徒或天主教徒。今年,我们在妹妹的新家过圣诞夜,餐桌上摆出来的,都是传统的圣诞食物。单单是看着这些食物,就让人不得不想好,要怎样开始减肥计划了。



最左边的是舅母亲手做的 meat loaf. 用牛肉和猪肉混在一起,然后用熏肉将肉碎卷起来,放在微波炉里煮熟,就可以吃了。说起来很容易,不过,要做到像舅母做的那么好吃,大概不大可能做得到。

左边第二样,是表妹 JE 做的 potato salad. 这些做菜的人,都藏有一手功夫呢。JE 用的熏肉,不是现成的熏肉碎,而是自己煎的熏肉。调味做的够味,但又清爽可口。

中间左边是火鸡,右边是火腿,都是妹妹准备的。火鸡是表弟 JS 用舅母的古董电锯切的,今年 JS 第一次切火鸡,大概太兴奋了,忘了拍下“全鸡”的照片,后来只拍到已经肢解的火鸡片。呵呵。

最右边的蔬菜,是妹妹准备的。今年她太忙了,没有做什么食物。我要怎样称赞她准备的东西呢?唔——这些蔬菜,都洗得很干净,也切得很整齐!哈哈!

还有一些没有在图片里的,是舅母做的蘑菇汤、菜燕和苹果派,还有我带来的冰淇淋。真是丰富的一餐呢。



我家圣诞节的另一个传统,是礼物交换。一个人买一样礼物给另外一个人,抽签决定,事前不知道是谁。所有的礼物都堆在一起,吃过饭后,就开始拆礼物了。

今年,参与的有12个人。从明年开始,将会有第13个成员了呢!恭喜表妹和表妹夫!为了这个新成员,我们今年的圣诞多了一项精彩的节目,那就是取名字的游戏。不过,结果还是没有想到满意的名字。继续努力吧。

Saturday 27 December 2008

christmas pudding

在英国读书的时候,知道有这种东西叫做 christmas pudding, 但是从来没有吃过。昨天,在曼彻斯特工作的 J 来找我,给我带了一个,而且是在非常传统英国的百货公司 Marks and Spencer 买的呢。



纸盒包装,挤在 J 的行李箱中,有些部分已经塌了。不过,一点都不影响从老远的英国带来的温馨和美味。

放在微波炉里1分钟45秒(根据纸盒包装上的说明),就可以准备食用了。

从塑料盛器里倒出来,外形圆鼓鼓的,不知道里面什么乾坤,有点滑稽的样子。不过,加热之后的 pudding 已经香气四溢了。



切开来,内涵就出来了。那是优质的 belgian chocolate, 从包包里流出,再加上橙子的调味,甜中带橙香。



也许该找找 recipe, 看看可以不可以自己试着做。嘿嘿,真的做到,大概是牛年马月的事了。

在英国的朋友们,这个圣诞节,你们吃了 christmas pudding 吗?也许过了圣诞节就吃不到了呢。趁着 post-christmas sale, 赶快去看看还有没有的买吧。

Thursday 25 December 2008

每个周末都是黄道吉日

第一天到西贡是星期六,走在街上看到不少车子都加上花饰。全球化的今天,这样装饰的车子,大概错不了是新娘车了。尤其是在市区中心的圣母教堂,更是看到不少新娘车在路上行驶。

这是在圣母教堂前走过的新娘车,车子里的男子穿着金黄色的上衣,女子则穿着大红色的衣服,看起来有点像华人的旗袍。不知道是不是新郎和新娘?他们的装扮,倒是和后来在其他地方看到的新人很不一样。别的新人都是新郎穿西装,新娘穿白色婚纱的。



圣母教堂前也停着一辆白色的新娘车。这部车子肯定是华人的,挡风镜前贴上了一张红色的招贴,写着“麒麟到此,黄府迎亲”。不过,“麒麟到此”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肯定是吉祥物了。西贡很多地方都看到华人四灵(龙、凤、龟、麟)并列的文化符号。



这一对新人,就在这辆白色的新娘车旁的圣母教堂前拍照,车子显然是他们的。拍照之后,两人一起等待摄影师检查摄影机里的影像,是否满意。



后来到其他的地方参观,也看到不少新人在拍照。这是在胡志明市博物馆的一对新人,就在博物馆前的花园里取景。



无论是星期六还是星期日,到处都看到这样的情景。白天的西贡是蛮热的,可能有33或34度,而且湿度很高,可以高达100%。也就是说,流汗的话,是不会干的。新娘多数穿薄纱婚衣,应该还好。新郎个个穿西装礼服,那就应该不怎么好受了。

到了晚上,走过市区的各个酒店,也都看到婚宴的场面。西贡的婚宴很早开始,大概六点左右就入席,有的九点不到就看到客人陆续离开了。我们住的酒店,每一个周末都有婚宴,没有例外。进出 lobby 都要在宾客和新人之间穿梭,好像是来参加婚宴的客人呢。倒是也想出席他们的婚宴,看看他们吃的是什么。呵呵。

Tuesday 23 December 2008

Saigon



虽然这个城市正式的名称是胡志明市,我还是把它叫做西贡。当然不是因为那部百老汇音乐剧 Miss Saigon 的缘故。我对这种主流的美国意识形态,坦白说并没有太多好感。

当我拿到班机的详情时,就看到我要去的那个地方,城市名称的缩写是SGN. 那正是 Saigon 啊。这是我没有想到的,这个地方已经改名为胡志明市33年了,那个可能会被看成是美帝联系的旧名字,竟然还在国际航空交通的网络和旅游的书志中,一直占据着一个显眼的位置。

来到这里,才知道原来当地人还是以西贡称呼旧城范围,而把后来并入的市郊部分算进去,才叫做胡志明市。不过,走到哪里,都看到胡志明的大头像,那个 Uncle Ho 倒是随时随地提醒着人们,包括当地人和旧城区到处出没的游客,这个地方已经不再是那个西方帝国主义者醉生梦死的乐园。

西贡。我始终是这么称呼它,因为西贡让我反复咀嚼层层叠叠的历史,而胡志明市让我看到窒息的民族主义压过了一切。

Saturday 20 December 2008

保存期限

到福华买干货,看到蚝干,想买。拿起塑胶包装的蚝干,想看看保存期限。在封口处看到制造日期,但是,找遍了整个包装,就是看不到有效时间。一般上,保存期限有两种写法,一种是注明有效日期是到某年某月某日,另一种是注明制造日期,还注明可以保存几年或几个月。

于是,就问身旁的店员:“请问这个可以保存多久?”

她拿起那包蚝干看了看,说:“一两年没有问题。”

我呆了,难道她看到我看不到的东西?

“可是包装上都没有写——”

“没问题的啦,放在冰箱里,可以放一两年不会坏的。”她说得信心十足。

我看到旁边有另外一个店员,就拿着那包蚝干,问她:“这个可以保存多久?”

这个店员更厉害,看都不看一眼,就说:“噢,六个月。”

“你说六个月,她说一两年,到底是多久?”

这时,两个人都看着我。很快的,其中一个(忘了是哪一个)说:“放在冰箱里,可以收很久的!”

她们看着我,好像很不了解,为什么我对“六个月”还是“一两年”那么计较。

她们可能在想:“反正这么小包的蚝干,大概一两个月就吃完了,六个月还是一两年不都够久了吗?”

Thursday 18 December 2008

想象的别人的观点

很明显的是文本中所再现的,比较不明显的,是文本中没有再现的。当读者看到文本中的再现,是不是也会想到,为什么不用另外一种方式来再现呢?换一种再现方式,会有什么不同的效果?

《海角七号》里运用想象的日本人的观点来看台湾人的奋斗,是不是可以换另外一种人的观点?如果是 A 人的观点,可能只有对台湾人的剥削和利用。如果是 B 人的观点,可能只有对台湾人的嘲笑和蔑视。如果是 C 人的观点,可能只有对台湾人的压迫和威胁。怎么可能运用这些人的观点来看台湾?怎么可能通过这些人的观点,看到台湾的深情和个性?

日本人的观点,也许是伤害最少的吧。人往往需要通过别人的观点,来确定自我的存在意义。现实中的日本人看台湾,可能冷漠得多。不过,《海角七号》里的日本人,是某些台湾人想象中的日本人。也许通过这种想象,还可以得到一些自我的确认。可以问一问的,倒不是为什么《海角七号》里的台湾人没有后殖民意识,而是问,全球化的新殖民时代里,谁是新的殖民者?

岛国的人,不也很没有后殖民意识的通过前殖民者的观点来看自己吗?岛国的历史,从1819年开始算起,从此以后的近两百年,也都是在这样的观点中建构起来的。不是没有人批评过岛国的缺乏后殖民意识,而是,岛国是现实的,不在乎有没有后殖民意识。不但如此,也许岛国在这个全球化的新殖民时代,最大的心愿,是在掌握资源和规则之后,竞逐成为新的殖民者呢。

Wednesday 17 December 2008

海角七号

好看的电影,从情节的安排、人物的塑造,到歌曲、摄影、剪接等等,《海角七号》会创造台湾电影史的奇迹,不是没有道理。如果纯粹从电影的角度来说,有许多值得称赞的地方,也可以谈得很多。

不过,从“再现” (representation) 的角度来说,可以玩味和批判的地方,也还真不少。

中国的论者说这部电影有“皇民化的殖民意识”,有“台独意识”,也不算是没有道理。只是,这种批判的出发点与批判位置是什么,倒也可以反过来成为另外一个角度的批判对象。

我还是把焦点放在文本。有意思的是,《海角七号》是以两个不同时代的日本人来框架这群被别人看作“没有人才”的恒春人的故事。

整部电影,穿插着那个1945年离开台湾的日本人的画外音叙述,念他当年写了没有寄出去的七封情书。作为一个主要情节以外的,没有露面的人物,他的声音,可以看成是这部电影的叙述者。

另外,这群恒春人“挣扎奋斗”的故事,则是在一个现代日本女子“友子”的观点之中,逐渐呈现出来。因此,也可以说,“友子”作为一个旁观者,也框架了这群恒春人的生命故事。

这两个日本人,相对于那群恒春(台湾)人来说,都是外在的人物,可是,他们却也都形成这群人的外在框架。不过,这是一部台湾人拍摄制作的电影——《海角七号》是台湾人想象中的日本人的观点中的台湾。

先说到这里吧。纯粹在分析文本,意识形态的部分,还没有开始谈呢。解读的工作,只算是做了一半。这些日子来太忙了,部落格好一阵子没有写了呢。

Wednesday 10 December 2008

我是华校生吗?

11月30日的讲座“新马华教与华人历史”上,主讲人开始演讲之前,都先自报家门,说说自己读过什么华校。身为主持人的我,没有机会说出自己的身世,倒是好好地想了一遍,到底我算不算华校生?我跟华校的渊源又是什么?

想来想去,首先要界定的是“华校”。如果说“华校”指的是大部分的课(超过一半吧)使用华文来进行,那么,我这一辈子,就只上过一年的华校了!

那是幼稚园一年级。我读的是母亲任教的工商幼稚园。上课的语文全部使用华语,除了英语课,是由全校唯一的一位英语老师负责。工商幼稚园是工商小学附设的,就在 Outram Road 上,Apollo Hotel (现在的 Furama Riverfront)后面的一个小山坡上。现在这个地点废置着,不知道有什么发展计划。

第二年,为了要让我学多一点英语,父母就把我送到一间英校,于是,我就在乌节路上的黎明幼稚园(Sunrise Kindergarten)读幼稚园二年级。这间学校是设在一间店屋里,旧建筑已经拆了,原址上就是现在的 Heeren. 我曾经在部落格里写过关于这家幼稚园,还有我当年的照片呢。

上小学的年龄到了,通过祖父的介绍,我进了公教中学附小。那时祖父退休了几年,大概在教育界还有一些人脉。当时,祖父带我和同年的表哥一起到公教见校长,我们好像还考了入学试,然后根据成绩分配了班级呢。

公教算不算“华校”?如果从历史的角度来说,公教应该是华校。不过,当我入学的时候,上课已经全部都是用英语,包括数学和科学,除了华文一科。这种教学用语的安排,和现在的学校没有什么不同。不过,虽然只有一科华文,程度还是比较深的,用的课本跟当时其他的华校一样。

这样说来,我上的公教应该不算是华校了。

小六毕业后,我继续在公教读中学。中一那年,数理是用英文教的,历史和地理倒是用华文。咦,这不是近年来人们所呼吁的,用英文教数理,用母语教人文的做法吗?中二那年,历史仍然是用华文,不过,地理突然改用英文。对我来说,那是我读书这么多年最大的噩梦。所有的地理名词学了一整年的华文,突然之间都改作英文,现在回想起来,当年读地理,大概比较像是在读翻译呢!

如果说我的家族跟华校有什么关系,父母倒都是纯粹华校出身的。母亲在工商幼稚园二十几年,从老师做到校长,从幼稚园开办做到幼稚园关门——那是华校。外祖父在好几间华校教过书,我所知道的,包括养正和华中,还有远在马来亚的实兆远的一间学校,后来当了18年的三山学校校长,退休后还在立化中学的黄昏班和新加坡神学院的成人班教过华文。

为什么外公会跑到实兆远教书?有一个说法是,当年外公和外婆自由恋爱,但是外婆的家里不赞成,所以他们就“私奔”到实兆远,一起在那里的学校教书。

这个故事,听起来还蛮“五四”的。不是吗?那可是在1920年代哦。

Sunday 7 December 2008

白色空间:演讲系列



明年三月开始,我会为戏剧盒开办一个“剧场与表演”的讲座系列。这个系列,基本上是HC214的浓缩版。

询问电邮 blancspace@dramabox.org 电话 6324 5434

这个电子宣传单,是君伟设计的。谢谢!

Thursday 4 December 2008

“Yellow Bus Box” 的翻译

如果你有开车(或者拥有驾驶执照)的话,这两天大概都会收到LTA寄来的一份交通规则传单,向你宣导新的巴士专用黄格的启用。对于岛国拥挤公路上的公共交通使用者来说,这是一个好消息。对于公路上没有什么礼让精神的司机来说,则不知道是否有什么作用。哦哦,已经无计可施了,只好使出杀手锏:扣分!罚款!

这份传单,封面如下,只有一种语文,也就是英文。



不过,里头的细节说明,则是由四种官方语文的。我翻开华文的部分,明知道是英文翻译过来的。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要挑翻译的毛病。各种官方的传单中,翻译闹的笑话还算少吗?几年前的“匈牙利鬼节”,大概是最高境界了,那是难以超越的啊。

整体的翻译就不说了,读者自己去对照一下,看看是否满意。

说明文字中,我倒是几次看到“印有‘BUS’字样的黄色长方形标志”之类的说法。下图中以红色的箭头标示出来。可是,我把右边的图样看了好几遍,都没有看到有“黄色长方形”写着“BUS”的字样的“标志”呢。



后来,翻到英文的说明部分,才明白过来。英文是“Yellow Bus Box”。



“Yellow Bus Box” 显然是指“让巴士专用的黄色格子”,而不是“印有‘BUS’字样的黄色标志”。在这个宣导传单中最重要的一个概念,三个英文字,就翻译错了两个地方。

这是一种什么态度?很明显的,传单中的华文(以及马来文和淡米尔文),是做做样子,以符合所有宣导文件都要有四种语文的原则。至于这些文字中所传达的讯息是否准确有效,则完全不是重点。

Tuesday 2 December 2008

Sunday 30 November 2008

随意诗人

上个星期六,悄悄到随意诗人。一天之前已经做了功课,仔细地在网上查地图,标出准确的位置,而且打印地图,随身携带。别人说这个地方很难找,在热闹的街市之中,而且隐藏在三楼。

结果,毫不费力的就找到了地点。走在店屋的五脚基,狭窄的走道,两旁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货品,而且抬头看到许多不同高低和塞斯的招牌,让人眼花缭乱。



你找到了吗?上面这张照片中,有没有随意诗人的招牌?嘿嘿,不只是有,而且简直就是典型 kiasu 的新加坡人!左右各有一个,一高一低,一黑一白,不管是黑色盲还是白色盲,想要错过都难呢。

之前已经查过了,12点开始营业。原本订在11点的会面,为了随意诗人而推迟一个小时。结果,准时12点,爬上三楼,又扭门把又敲门,门还是锁着。只好下楼走动走动。过了五分钟,再上三楼,门还是锁着。不过,这次敲了一下,就有人来开门了。

两个小时,整个咖啡馆就只有我们一桌,没有其他的客人。那些小朋友嘛,没有碰到当然也就没有被吓到。这个时候,他们大概还在睡觉。

这个地方果然是有点不像新加坡,简朴的桌椅,墙上有一些蛮另类的书本和文具,小朋友说像台北的咖啡馆。不过,大大的玻璃窗外就是新加坡的街景,时时提醒着现实的存在。我可以想象他们发现这个隐藏在闹市里的带点异国风味的小小空间,是多么兴奋的事。我也为他们高兴呢,找到一个可以暂时避开现实的地方。

呵呵,我又要去找一个咖啡馆,躲起来写剧本了。不过,这次我是不会告诉小朋友,我躲藏的地方在哪里。

Saturday 29 November 2008

在华校校史展遇见外公

我知道我的外公曾经是三山学校的校长,不过,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他是三山任期最长的校长,从1948年到1966年,长达18年。

早上,参加在华中举行的华校校史展的开幕,共有24所新马的学校校友会参加。出席的人非常多,所有的座位都坐满了,还有许多人站在旁边。可以感受到气氛非常热烈,尤其是许多年纪比较大的华校校友,看起来都满兴奋的。

从参展的学校名单中,知道有三山的参与,开幕礼之后,特地去找三山的展站。看到展板上书写着三山的历史,接着就看到历任校长的名单。



我马上就找到我的外公的名字。久久注视,想起我中二那年外公就去世,还来不及问起他当年做校长的往事。后来长大一点,倒是听母亲说过一些。我的书房里有好些书,是从外公那里继承下来的,虽然这些年没什么看这些书,不过,那是陪伴我成长岁月的重要依据。

前天在马悦然的讲座上,碰到久未见面的谢克先生——他是我初次投稿时,当时的《南洋商报》的副刊编辑,是我刚开始写作时提拔过我的人——谈起话来,他还说:“你的外公很有名。”

不知道现在还有多少人知道我的外公,也不知道他在教育界留下了什么遗产。有机会的话,也许我应该指导学生做三山学校的校史研究。

有人要做吗?

Wednesday 26 November 2008

华校校史展&研讨会

无论是对于新加坡和马来西亚的华社,或者整体社会而言,华校是重要的文化资产,也是社会的组成部分。这个难得的展览,由24所华校的校友会联合参与筹办。另外,还有多场演讲和研讨会。其中一场是由我主持,南大中文系的李元瑾老师、游俊豪老师有主讲的(星期天下午2点)。

专修E组的同学,应该去看看展览和听讲座。其他同学和朋友,也希望看到你们出席。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哦。请注意,展览的时间相当短,从11月29日到12月6日,只有一个星期呢。详情请看以下的海报。



Sunday 23 November 2008

黄文鸿果然独杠

看了两次,星期三的首演和星期六晚上最后一场的《大卫必佳》,全场热情的观众,总是在黄文鸿的直接或间接的提示之下,即时而积极的回应,那种场面的确让人感动。看起来绝大部分是1003电台的听众,是黄文鸿的忠实粉丝。那种默契,是剧场演员和观众之间不可能存在的。那可是每个星期五天,一连七年,不断互动和彼此激励之下,培养起来的。可是他们又不是那种盲目追星的粉丝——当然啦,黄文鸿也不是那种只有漂亮面孔的偶像——在黄文鸿的自嘲自省的风格熏陶之下,他们应该是有点不同的。

《大卫必佳》作为一个剧场作品,问题不算少。不过,这些暂时不是最重要的。一个有深度的人气电台DJ,能够站上舞台,这已经是特别有意义的一件事了。黄文鸿的魅力,是和现场观众的互动之中所展现的那种带有一点批判性、思考性的方式,但是却又不会将观众过于疏离。这种特性,相当适合在剧场里发挥。剧场需要一些思考,但是大众剧场又不能够太过抽离。如果没有黄文鸿的这种深度,一味耍嘴皮,那只能够算是一场庸俗的歌厅秀了。

另一方面,舞台也让黄文鸿有了另一个维度的发挥空间。他不仅要以“本色”面目与观众互动,他也要进进出出各种不同的角色。这种扮演的方式,让他发现自己的弹性,而且对他“扮演自己”也会有新的领悟。是的,自己也是需要扮演的,而且可以有很多种方式,无论是从感性、理性、智性等等角度来说,都是如此。

借用剧中的“大”和“小”的对比主题来说,如今他的处境之小,是一种现实,因此容易感受到“小”所遭遇的压迫。如果他是“大”呢?那么,他也许需要常常提醒自己,要如何带入“小”的处境,扮演“小”的角色。那就是批判思维里总是需要的同理心了。

期待黄文鸿再一次的独杠剧场演出。再次看他站在舞台之前,还好,每天还是可以在电台听到他的声音。明天打开收音机,不知道会不会听到一个,经过剧场熏陶的,比较不同的黄文鸿?

Friday 21 November 2008

大大小小

第一次看到《大卫必佳》这个剧名的时候,打了一个sms给庆亮,问他“大卫必佳”是不是双关“大未必佳”。他说,是的。嘿嘿,我没有告诉他的是,我其实是担心他一时没有想到这两句的谐音关系。你们如果看到这段“真心话”,千万不要告诉庆亮,不然他以为我把他看“小”了。

那天看演出,除了拿到一本“小小”本的节目单——果真够小的,不过,还没有我的戏《骨骨》的节目单那么小呢!呵呵——还有一张夹在里面的折起来的纸。打开一看,第一段就引了《世说新语》中孔融的故事:孔融十岁的时候,在几个大官的面前爱现,被其中一个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这个孔融人小小,倒也真牙尖嘴利,马上回嘴:“想君小时必当了了。”

后来仔细看,发现原来几个文案设计,都是熟人呢!下面这页,就写了他们的名字:



一张 A3 的纸,折了三折,里面有好些有趣的东西呢。都是在写关于“大”和“小”的“相对论”。其中写得很有感觉的,是下面这几页:



两组大和小的相对,一组是咖啡馆:Starbucks vs 随意诗人,一组是书局:Page One vs 草根书室。看来,在他们的心目中,咖啡馆和书局,占有的份量还真不轻呢。有意思的是,大的那个都是用英文称呼,小的则是用中文。草根书室还可以理解,那主要是一间中文书局嘛。随意诗人呢?我看他们的网站,中文英文都有,不过好像英文的写得比较丰富。

噢,当他们以 Page One 作为“大”的例子时,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意识到,设计 Page One 的那个建筑“大师”,正是《大卫必佳》的舞台设计?这可以互文一下的哦。哈。

蛮有意思的,文字、图像、概念,都很丰富。坐在剧场里等着开演时,看到许多观众都在读这张纸——咦,好像没有什么人读节目单呢。是节目单太小了吗?这张打开的 A3 纸,里面满满的都是“小”的意识,可是,在和节目单对比之下,却成了“大”了!——irony.

他们还有部落格呢,看来还有后续。呵呵,谢谢你们让我有许多“阅读”(cf. 《文学批评关键词》第二章)的乐趣。

我知道他们都蛮 obssessed with 随意诗人的。我早已经知道这个地方,可是从来没有去过。我正在计划秘密造访呢。不过,不要告诉这几个人,到时让他们吓一跳。

Monday 17 November 2008

考试的季节

一个学期过了又是一个学期,11月又是考试的季节。大一的同学比较紧张,A水准的那种备战态度,带到大学里来。他们的学长和学姐,看起来已经适应了大学的生活,包括考试的方式,而比较享受读书的过程。

大学的确和高中不同。我常常和同学们说,如果大学的学习内容与方式和从前一样,那就不需要上大学了啊。不过,说的倒是比较容易的呢。要做得到,还得要经历一段时间,慢慢学习做一个大学生。

这样想来,也真难为高中和中学的老师和同学了。岛国的教育体系,已经把考试当成最终目的,学习过程和乐趣,往往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有一些老师还是比较坚强,能够在这种以考试为目的的制度中,寻找一些空隙,将过程和乐趣带给同学。不过,制度是那么铺天盖地,要找到一点空间也真不容易。

还好,大学还能够容纳一点这样的空间。我们能够认认真真的学一些扎实的东西,也能够操练一点批判的思维。要维持这么一个空间,也实在不容易啊。以现在的各种改革和变化的趋势来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制度”又要将大学的空间侵蚀殆尽了。嘿嘿,中学和高中刚刚摆脱了排名的紧箍咒,现在是轮到大学了,而且是国际性的排名呢。

当我们还能够享受学习的过程时,尽量享受吧。

祝同学们考试顺利。考试只是大学生活的一个瞬间片断。过了之后,又要再次投入到真正能够充实自己的学习生活之中了。

Monday 10 November 2008

华语剧场

上个星期六,在滨海艺术中心的图书馆,举行了一场关于华语剧场的讨论会。郭庆亮、周文龙、我,是原本宣布的主讲人。现场其实还有两个。一个是黄浩威,他原本是主持人,不过,他对剧场有蛮多看法,现场也说了不少。另外一个是韩劳达,在我们当中,是最资深的剧作家、导演。

现场的座位全都坐满了,而且还有不少人站着,其中大部分是年轻人。这是我感到相当意外的。我心里想,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关心这个题目?讨论会原本是五点开始,六点半结束,结果欲罢不能,拖到七点才结束。听众都有始有终地坐到最后一分钟。

“新加坡有300万人口,为什么华语剧场只有3000个观众?”这是讨论会的题目。这样的题目,显然是从宣传的角度来设置的,其中有许多需要 qualify 的地方。无论如何,题目是颇为耸动的,也因此吸引人吧?不过,为什么人们会关心华语剧场有没有观众呢?

现场提到最多的能够吸引观众的成功例子,是去年由实践剧场呈献的《天冷就回来》。戏剧中心19场全满,每场600多观众。那是一个成功的模式,也是人们有兴趣探究其成功的原因。现场提到最多的戏剧家是郭宝崑,他的许多想法,仍然在启发着今天的我们,他的许多观察和批判,仍然是今天的现实。

为什么华语剧场那么少观众?人们总是将注意力放在当前的情况,也许应该多回头看看历史。不过,不是缅怀过去的辉煌和盛况,而是从更大的历史语境中,看看那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形成今天的局面。也许从历史与当前的比较中,我们更能够了解可以做些什么,应该做些什么。

Tuesday 4 November 2008

研讨会:华语剧场发生了什么事?

新加坡总人口458万人,78%是华族,拥有357万人的市场,但本地华语剧场一般只能吸引3,000观众。本地华语剧场发生了什么事?是教育制度,语言政策的后果?还是新加坡华人真的对华语剧场失去了兴趣?

戏剧盒主办的研讨会,几位知名的本地华语剧场工作者将通过自身经历,和观众一起探讨现今华语剧场的处境。他们是郭庆亮(戏剧盒艺术总监),柯思仁(南洋理工大学中文系副教授)以及周文龙(联合早报记者)。研讨会由黄浩威主持。

日期:2008年11月8日
时间:下午5时至6时30分
地点:滨海艺术中心图书馆,滨海艺术中心三楼

入场免费
询问电话:6342 4272
最靠近的地铁站:政府大厦转换站

Thursday 30 October 2008

两个外甥女



上个星期是我的生日。周末,妹妹请我们一家和舅舅舅母一家,到 Olive Tree 吃海鲜自助餐。各种海鲜,从前菜到主菜都有,是地中海式的料理,还有多样化的甜品。和家人聚餐、聊天,在工作繁忙的生活里,是一件愉快而让人感觉松懈的事。

两个小外甥女,恩欣和恩睿,都长大许多。上一回见到她们,并不是很久以前,就在上个月,妹妹在家里庆祝生日。恩欣的两颗门牙已经掉了,我要她让我看,新门牙长出来了没有。她张大嘴巴让我看,呵,已经看到一点白白色的了呢。果然不小了,再过一年多就要上小学了。恩睿很顽皮,没有从前那么怕生了,不过,还是一样会捉弄人。我抱着恩睿去选甜品,她已经不是一包米的重量(她妈妈的形容词),走一圈就得把她放下来自己走路了。

这张照片是恩欣、恩睿和我的合照,是表弟 JS 拍的。呵呵,真的是合照呢。两个小家伙,像猴子一样,把我当树,猛往我身上爬。爬上我的身上,还摆 pose 让表舅拍照。抱着恩欣的那只穿上灰色袖子的手,就是我的!

Wednesday 29 October 2008

paradox

刚刚看了必要剧场的 Gemuk Girls. 就像一向来 Alvin 和 Haresh 合作的戏,总是充满反讽和爆发力。这几年来,他们的作品中,历史和现实的重叠,重叠所展现的反讽,总是那么强烈,有那么让人感觉无奈和无力。我看到观众之中,有人看完了在擦眼角。现场一片沉寂,但是,却有感觉到空气中的凝重。有一些历史,形成了我们今天的存在,可是,却又是大部分人的日常生活中没有感觉到的。要不要去面对?能不能去反思?就像我们的个人历史里,也有一些部分,是我们宁可永远掩埋而不要面对的一样。面对和反思,有什么意义?这也许就是读书和思考时,同样面对的问题。思考意义的过程,就让我们更了解自己。了解自己,使我们感到无力,却也使我们更有力量生存下去。Paradox.

Saturday 25 October 2008

行情歹

去年红遍街头巷尾的歌,今年听来,竟然是一语成谶。


Tuesday 21 October 2008

FLARE



特别推荐:两个年轻而富创意的剧团,将联合呈献一个充满精彩的剧场空间和视觉效果的作品,由吴悦娟、苏佳亮、Jean Ng 等杰出演员演出。

Presented by The Finger Players & Cake Theatrical Productions

Dates/Times: 6 - 8 Nov: 8pm. Additional 3pm matinee on 8 Nov.
Venue: National Museum Gallery Theatre

Tremors from an earthquake in a neighbouring land reverberate through the lives of various families. Their once peaceful lives are shaken and the people feel deep unease. In the mornings, they awake with hearts trembling, wondering when their nerves will settle.

Their once secure homes now witness the appearance of mysterious cracks in the walls and dubious visitors of the equine-kind.

They must quickly distract and inspire themselves before they waste away with anxiety. They make plans to visit exotic destinations, renovate their homes, purchase the latest electronic products and take on outdoor hobbies.

A middle aged woman stands firmly within a shiny capsule, surveys the re-constructive work beneath her feet and chants fervently, “The future is a great place to be. The future is a great place to be.”

Inspired by Peter Shaffer’s psychological drama Equus, Flare is a narrative kaleidoscope exploring desperation and escape.

Written by Chong Tze Chien and directed by Natalie Hennedige, this collaboration between The Finger Players and Cake Theatrical Productions is an original dramatic work that draws from each company’s signature visuals and potent storytelling devices.

Tickets: $35 at SISTIC

Monday 20 October 2008

euthanasia

这个字,最近在媒体上时常出现。中文叫做“安乐死”。看来,有关的课题,牵涉许多道德,也牵涉不同社会传统的价值观。我没有特别留意整个辩论。总是看到许文远部长的名字,和“安乐死”的讨论常常连在一起。

第一次知道这个概念,不是中文,而是英文。那是整整30年前,也就是1978年。当时,我是中学二年级的学生。有一天,英文老师在黑板上写下这么一行字:“Euthanasia should be legalised. Discuss.”

我想,当时全班同学,包括那些英文比中文好的同学,可能很多都没有听过这个字 euthanasia. 老师大概有解释,细节我不是很记得了。英文老师刚刚从悉尼大学毕业,可能是在那里接触到这个概念的吧。

30年前。最近在报纸上读到相关新闻和讨论,我的脑海里都没有在思索这个课题,只是不断出现英文老师30年前写在黑板(是的,用粉笔写黑板)上的那行英文。也就是那天我们的作文题目。下课之前,我记得,我也洋洋洒洒的写了一篇讨论 euthanasia 的作文呢。

应该,还是不应该,让“安乐死”合法化。我的立场是什么,我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不过,那个黑板上的作文题目,到现在还是那么清清楚楚地记得。

Tuesday 14 October 2008

夜晚



每次夜晚离开南大校园,从华裔馆右翼侧门离开,总是就匆匆走到停在外头的车子,开动引擎,就直奔回家的路上。因为夜了,总想快一点回到家。

今晚,车子开动之后,发现有一些怪声音,然后嗅到一点塑胶烧焦的味道,再然后,有一点白色的烟,从车前冒出。我碰到这种情况,总是完全没有办法。而这次,是在晚上九点多,又是在偏远的南大校园,我更是求助无门。打开车前的盖子,东看西看,怎么都看不懂。一本我从来没有用心读过的书。或者,我知道怎么读都无法读懂的书。

于是,决定放弃车子,搭计程车回家。突然,发现原来从华裔馆侧门走出来之后,并不是只有一条走向我的车子的路。东张西望地找德士,抬头看到天边的一个满月。呵,中秋的月是怎么一个圆法,我都没有留意过,而现在,看到圆月,才想起好像是九月十五还是十六。

那条从华裔馆走向车子的路,就是我的那条窄窄的没有其他风景的学术之路吗?我想起很多很多年以前,我曾经写过,我的大学教授每天走的路,是从家里到研究室到教室再到研究室再到家里,一个不断重复的三个点和两条线的地图。我现在走的路线,是不是在复制这样的地图?

想起近来世界和岛国的种种大小新闻,环球性的经济风暴,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界限模糊的吊诡,美国总统大选给世人带来的希望和幻想,岛国的一个洪亮的声音的销陨,报纸上银行猛打增强信心的广告,诽谤和更多的诽谤和赔钱和更多的赔钱……这个世界正经历大风大浪,我即使有能力把这一切都当作文本一样来分析,可是,我的由几条简单的线条组成的简单的路线,是不是会和这个复杂的世界有所交错?

夜晚,南大的校园是那么宁静。我发现,夜晚的南大,竟然还是那么热闹。

那么多走着简单路线的人,在校园里简单的行走。

Monday 13 October 2008

戏剧盒:大卫必佳!

戏剧盒2008年重头戏——黄文鸿的首部独杠秀!

一场让你又笑、又想、又吐口水、又骂,最后又“笑”,直到“秀斗”的舞台秀!

联合创作/编导: 著名电台 DJ 黄文鸿、戏剧盒艺术总监郭庆亮
舞台设计: 世界著名建筑师陈家毅
黄文鸿领衔主演
吴惜爱、陈思敏、卓依龄、蔡慧羚配唱、配舞、配演!

黄文鸿 (自称通俗的 DJ) 和 郭庆亮 (自以为很 Cheem 的导演) 让你发现: 原来小也可以很 HIP 的!

日期: 2008年11月19至22日戏剧中心剧院癫疯上演!
时间: 傍晚8时和星期六下午3时
地点: 戏剧中心剧院 100号维多利亚街,国家图书馆大厦3楼


其他详情: 演出以华语进行并附英文字幕。导演及创作群将在11月21日(星期五)演出后于观众进行交流。

票价 (不包括SISTIC行政费) $58, $48, $38, $28 (另有10%—20%折扣票)
SISTIC 热线 6348 5555 网页:http://www.sistic.com.sg 或全岛SISTIC售票处

Sunday 12 October 2008

academic and journalistic

当我在写博士论文的时候,每写一章,会拿给老师看,请她提意见。她仔细地读了之后,会约我面谈,当面告诉我她的评语。有时候,她会在论文初稿中划出某一段,说:“your writing is too journalistic.” 听她这么说,我就知道,回去得要改写这段文字了。

我也有好些在报馆工作的朋友。有一个记者朋友说,她写的报道给老编看过之后,有时候,老编会指着某一个部分对她说:“your writing is too academic.” 这时,她就只好把报道拿回去改写了。

学术与大众传播,互相借用对方,作为反面教材与戒训对象,似乎显示这两个专业领域之间的对立,却也显示他们之间的密切关系。它们的功能倒也相似:传播知识、思考问题;不过,领域不同、媒介不同、对象也不同,二者也形成各别专业中的一套规则与方法。

学者与记者,有时会彼此羡慕。记者可能希望有机会像学者那样,比较专注而深入的追索和探讨某个课题,而不需要只是在迅速地复制知识。学者可能希望他们的研究成果,有更广泛的被阅读的机会,更深刻的社会影响,而不只是局限在某个狭窄的专业圈子之中。

可是,由于专业规则的限制,这些往往都只能够是某些人的幻想。在动乱的时局,或者思想限制的环境,学术圈子的藩篱会建得更高,与外界的接触也更受到局限。学者即使想要突破专业的限制,跨入社会与群众之中,也困难重重。

journalistic 或者 academic 的意义应该也不是那么绝对的,也不是那么稳定的。有时候,当我对别人说,我是一个 academic, 不知道听的人有没有发现,我把 academic 作为我的身份标签时,用的是 journalism 意义上的 academic. 那是一种反讽啊。生命的反讽。悲剧性的反讽。

Thursday 9 October 2008

“剧场艺术”讲座系列⑤

戏剧盒与茶霓思剧团联合呈现

“白色空间之编剧系列”引导者分享会

主讲人:柯思仁、张子健、黄浩威、李世炬
讲座内容:剧本创作及引导经验

日期:10/10/2008 (星期五)
时间:1900-2030
地点:戏剧盒

“白色空间之编剧系列” 资料:
http://blancspaceplaywright.blogspot.com/

戏剧盒地址与地图:
http://www.dramabox.org/english/contactus.html

关于白色空间之编剧系列

继2001年演员训练工作室白色空间后,戏剧盒于2007年再度出发,为本地中文戏剧界开拓新能量,推出剧本孵化室——白色空间之编剧系列。通过新旧剧本创作者的定期沟通与互动,催生新一波原创剧本,捕捉属于我们时代的脉动。由于本地的华语戏剧圈缺乏创作新秀,戏剧盒希望这项企划能够成为这些人才入行的一个平台,同时也为本地的戏剧圈注入新生命。4位经验丰富的本地编剧——柯思仁、张子健、黄浩威和李世炬在过去一年各自引导了1至2位新编剧。通过电邮、交流及辅导的方式与新编剧们进行剧本孵化。

Monday 6 October 2008

从前 · 现在

社会学系的同学 K 为了做他的毕业论文,来跟我做了一个访问。一开始,他要我谈谈读书时参加活动的经验。我很久没有去想这么多年前的事了,这一席谈话,让我重新梳理许多过往的事。

读中学的四年,我参加许多课外活动,包括管弦乐队、文学出版学会、演讲与辩论学会、图书馆学会、班长团,而且都是有职位的,不仅是普通会员。我必须一直向 K 强调,那个时候,我们的压力,并不如他们在读中学的时候那么大。父亲母亲不免是有唠唠叨叨,叫我不要参加那么多活动,多点时间读书。不过,结果还是那么活跃。

现在的情况的确是有很大的差别了。我最怕就是人家对我说:“我们那个时代,那样那样,你们现在,为什么就这样这样。”时代总是会改变的啊,人的行为和想法,当然也就会有所不同。为什么要用你那个时代的标准,来评估我这个时代的作为?

我从来不对我的学生说这种话。我倒是很少,尤其是在上课的时候,说起我的从前。除非是作为上课内容的参照,又特别的意义。基本上是不说。或者,带着自嘲的态度,作为笑话一样来说一说。

自己的从前没有什么好说的。如果有人为了研究,想要听我说从前,那是另外一回事。这种情况,我的故事,就成为一个别人研究的文本了。但愿那个人,有谨慎对待文本的态度。我倒是很怕,当研究者听了我从前的故事,然后就直接下结论说:“因为他从前那样那样,所以他现在这样这样。”这种简单的“因为—所以”,往往是最可怕的一种简单化但又看来好像很合理的做法。

世界可不简单。我现在都不是太敢下任何结论了。我会做的,是把各种可以掌握得到文本铺陈出来,然后提出看法。是看法,不是结论。

可是,人们总是爱听结论的呢。也许,他们就会从我所说的话之中,摘取一些看起来比较像结论的部分,就当作是我的结论了。他们要这样做,我也没有办法。

我的话已经说出来了,已经成为脱离作者的文本,就只好任由读者来解读啦。

Thursday 2 October 2008

惹耶勒南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我是说,见过他的真人。不过,过去的二十几年,在媒体上常常看到他的出现。主流媒体,包括电视和报纸,他被“再现”,让作为读者和观众看到,我们应该看到的那个他。于是,人们的心目中,都有一个从主流媒体里的再现,而获得的认知。昨天,10月1日,他过世后的一天,所有媒体都对他的一生进行详细的评述,各方人物也对他有所评价。这次的再现,让人们看到他的一面,是过去在媒体上少见到的。是同样的这个人吗?我不禁暗自问。不过,他的离世,倒是一个无论如何再现都不会有改变的事实。是的,总有一丁点的事实,这个世界。即使那也是一个文本,那个某某人过世的新闻,也不过是一个文本。我们要怎样阅读?我们从这个文本和相关的各种文本,要阅读出什么意义?我们面对这些文本,有能力去阅读吗?我们要阅读这个文本,还需要得到许许多多其他的文本。能够得到吗?

很多人去吊唁,很多人把他看成是一个时代的代表,一种精神的代表。的确是的,当他离开的此刻,或者瞬间,这种代表的意义特别强烈。不过,一个时代过去了。任何一个时代都会过去的。任何一种精神都会成为过去。尤其是在这个以务实为理念的岛国。

昨晚看电视新闻,看到詹时中前去吊唁,被记者访问。我大大地吃了一惊。他显得那么羸弱,背驼得直不起来,说话那么慢,有气无力。

我不忍再看下去,把电视关了。

Saturday 27 September 2008

Gemuk Girls by The Necessary Stage

如果你没有看过必要剧场的作品,尤其是黄金搭档 Haresh Sharma 与 Alvin Tan, 那你没有看过新加坡最好的剧场。他们请我去看 preview, 可惜刚好有公务在身,无法出席。据看过的朋友说起,都是强力推荐的呢。



The Necessary Stage celebrates the award-winning collaboration of Director Alvin Tan and Playwright Haresh Sharma with a provocative new work.

Kartini and Juliana are not your typical mother-daughter pair - one loud and overbearing, the other straitlaced and on the threshold of entering politics. Together, they are Gemuk Girls and proud of it.

One day, they receive shocking news about Kartini’s father who had been arrested and detained in the 1960s. Suddenly the floodgates of the family’s emotional past are thrown open. Can a family survive as they struggle to reconcile the past with the present? Will Kartini and Juliana continue to be Gemuk Girls?

Gemuk Girls is a bold and often darkly humorous look at family politics and the politics of the day.

Director: Alvin Tan
Playwright: Haresh Sharma
Cast: Aidi 'Alin' Mosbit, Najib Soiman, Siti Khalijah
Multimedia Designer: Loo Zihan
Set Designer: Vincent Lim
Lighting Designer: Helmi Fita


Performances
29 Oct - 1 Nov & 6 - 8 Nov, 8pm 1 - 2 Nov & 8 - 9 Nov, 3pm

Venue
The Necessary Stage Black Box

Tickets
$27 $22* * Concessions for students, senior citizens and NSF

Advisory: Mature Theme (16 years and above)

Tickets are available through the SISTIC hotline at 6348 5555, via the SISTIC website at www.sistic.com or at any SISTIC authorised agents islandwide. Information on discounts and concessions can be found on the SISTIC website.

Friday 26 September 2008

人文学院大楼

每天到华裔馆的中文系办公室,都会经过建筑工地旁。围起来部分,原本什么都看不到,偶尔听到一些机械的声响。今年三月,我到华裔馆后面的商学院大楼,从楼顶往下看,不得了,原来围墙内已经挖了大洞,正在建地下层了呢。当时,我拍了一些照片,也记录在这个部落格里

接下来,一天一天的过去,渐渐的从围墙顶缘望过去,也可以看到建筑一层一层的高起来。下面这张照片,是今年八月初拍的,下面远处是绿瓦红墙华裔馆。



最近,从南大湖那头走回中文系办公室,又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到这栋逐渐成形的建筑物。我很少从这里走过,看到的原来是很不同的景观。照片左边的是人文学院的办公楼,右边的是三座讲堂,已经都看到具体的形状了。



我从一开始就参与人文学院大楼的蓝图讨论,很能够感受到人文学科训练的老师,在投入建筑构思的过程中所显露的人文关怀。不过,这些抽象的人文性,不知道是不是会在建筑落成后,具体的展现出来。 也许,不仅是作为硬体的建筑,而是整个人文学院环境的创造和经营,更能够显示人文的精神吧。从这个角度来说,人文学院最后是不是让人感觉具有人文性,那是全体老师和同学,到时共同努力才会完成的呢。

Thursday 25 September 2008

“剧场艺术”讲座系列 ④

主讲人:许慧玲 [戏剧盒 众伙人 (NeNeMAs) 助理艺术总监]

讲座内容:论坛剧场 Forum Theatre

茶霓思剧团 http://ntuzwxdrama.blogspot.com 主办

日期:26/09/2008 (星期五)
时间:1430-1730
地点: NTU,HSS Seminar Room 9

冲绿茶



C 从香港寄来的信件中,夹着一张绿茶茶袋的包装。他写道:“what do they intend to say here? is it a slip of the mouth?” 箭头指向包装纸上的那行橙黄色的文字。这里牵涉的是 intention 和 interpretation 的问题。

“冲出香港好未来”——虽然简短的一句话,蛮好用来讲述HC101的许多概念呢。从双关、谐音,到隐喻、意识形态、身份认同,等等。嘿嘿,有谁要试一试?

把你们的分析电邮给我。这里设两个奖,一个给一年级的同学(有一些概念还没有讨论到,不过参考书里你可能已经读到了),一个给二、三、四年级的学长或学姐。下个星期一开学之前,如果有不错的分析,我就把奖发出去啦。

Wednesday 24 September 2008

召集中文剧本创作人

戏剧盒 · 白色空间之编剧系列 II

详情:为期18 个月的剧本引导创作室
报名截止日期:2008 年10月15日

什么是《白色空间-编剧系列》?

《编剧系列》是个编剧孵化室。这个企划的宗旨是为本地华语剧团培养优秀的编剧人才和新的剧本作品。

由于本地的华语戏剧圈缺乏创作新秀,戏剧盒希望这项企划能够成为这些人才入行的一个平台,同时也为本地的戏剧圈注入新生命。

戏剧盒于2007年推出了《白色空间之编剧系列》,选出了6位新剧本创作者和资深编剧们通过定期的沟通与互动,催生了新一波的原创剧本。在经过一年的孵化及引导工作后,这些华语剧场的新秀们的剧本已在2008年新加坡戏剧节中公开演读。

孵化室的运作方式

随着编剧系列 I 的剧本迈向另一个里程碑,我们也要开始为新一批的剧本展开孵化工作。

4 位经验丰富的本地编剧柯思仁、张子健、黄浩威和李世炬将担任《编剧系列》的引导者。他们会各自负责引导1至2位参与者的创作。引导者将会以交流、辅导的方式和参与者进行为期18个月的孵化过程。这期间,每位参与者也将会有至少两次的剧本演读会。

最后,戏剧盒将在参与者和引导者当中各选出2至3部剧作公开演出。

编剧系列II

有意者须以中文进行创作,而且未曾或发表不超过2部被公演的舞台剧本便可报名参加。

有意者请将以下文件连同个人资料(包括联络方式)以电邮或邮寄的方式递交至戏剧盒。

截至日期:2008年10月15日
地址:14A-C Trengganu Street, Singapore 058468
电邮: blancspace@dramabox.org

必定呈交文件包括:
1. 一篇不超过500字的剧本简介或原创故事节录。
2. 一篇个人介绍,以让引导者们能更了解申请者的背景及想创作剧本的理念。

任意呈交文件有:
3. 一篇关于您对戏剧盒的了解及印象的短文。
4. 表达希望向那位引导者受导的意愿及原因。

欲知更多详情, 请查阅: http://blancspaceplaywright.blogspot.com

关于引导者

李世炬
目前为戏剧盒艺术工作伙伴。曾经编写、执导的作品有《继续便秘》(编、导),《逃亡》(与郭庆亮联合执导)、《Hazy Love 97》、论坛剧场 《吃饱了吗?》、《在晴朗的一天出发》(2002)及《我的香蕉你分给别人吃》(1999)。他在2000年联合执导的《静静燃烧的夜》,也深受媒体的好评。

柯思仁
目前是南洋理工大学中文系副教授,教学与研究重点是现代文学,剧场与表演。编写的剧作有:《舞国女皇》(与刘晓义合著),《骨骨》,《市中隐者》,《刺客·乩童·按摩女郎》,《适度的梦》(后二者与陈英豪合著);也出版了两本剧本集。2006年新加坡艺术节的《独在家乡为异客》也改编自思仁的剧本,以及他与黄浩威合著的书信散文集《如果岛国,一个离人》。

黄浩威
目前在初级学院任教,除诗歌、散文与剧本创作外,也写社会与戏剧评论。著有书信散文集《如果岛国,一个离人》(与柯思仁合著),以及散文与社会评论集《查无此城》。浩威与Alfian Sa’at合编的多语舞台剧《逃亡》获海峡时报Life! 戏剧奖最佳剧本提名。其他剧作包括《禁事(不可考)》、《欲望岛屿》(Life! 戏剧奖最佳原创剧本提名)。《如果岛国,一个离人》也被改编成舞台剧《独在家乡为异客》,于2006年新加坡艺术节搬演。

张子健

现任十指帮总舵主,近期编导的剧包括第5届Life!戏剧奖最佳剧作 Furthest North, Deepest South 和荣获第6届Life!戏剧奖最佳导演奖的 Between the Devil and the Deep Blue Sea 。他在1998年创作的 Pan Island Expressway (PIE) 受到广大的注目,并让他获得新加坡剧作家奖一等奖。子健也在2006年获颁国家艺术理事会的青年艺术家奖。

Sunday 21 September 2008

草根书室

知道草根书室的存在之前,就先认识草根的老板英培安。英先生是一个小说家、诗人、剧作家、散文家、评论家,所有可以想象得到的,用来形容文人作家的分类方式,几乎都适用在他的身上。

文人开书局,具有一种内在的矛盾。开书局是一桩生意,讲求的是经营的方式和盈利的多少。在人们的想象中,文人的脾性往往和生意人的作风,再现的是两种不同的目标和诉求。不过,新马的历史和现实中,却有不少文人,抱持着某种文化事业的理想,经营各种风格的书局,形成新马的一种让人敬仰的景观。



这家草根书室,开设在小坡书城斜对面,国家图书馆正对面的一座商业大厦(North Bridge Centre)的三楼。跟目前常看到的那些超级书局,如 Page One, Kinokuniya 等等相比,店面不大,种类也不那么多元(草根大概没有烹饪方面的书吧)。不过,这些年来,却是喜爱人文书籍的读者,尤其是南大、国大、教育学院的中文系的老师和学生,喜欢光顾的地点。主要原因,可能是这里的文学、历史、思想方面的书,比较集中,也比较多偏向学术的著作。中文系的老师常去草根,想要某些书而找不到,就会请老板英先生帮忙订购,以后,这些老师们请自点名的书籍,往往就会有一两本摆在书局的架子上了。

上个星期,我到草根逛逛,主要也是看看英先生,和他聊聊天。他的精神不错,一如既往的健谈。我离开之前对他说:“让我在我的部落格里,写一写草根书室,你让我拍几张照片吧。”他笑笑,然后很大方的让我拍照。下面这张照片中的人物,就是草根的老板英培安。



除了一般文史哲的书籍相当不少之外,草根还有几个比较有特色的领域。一个是现代文学和文化理论,包括西方文论和中文的(主要是台湾)文论,翻译的文论和文学作品也不少。另外一个是海外华人研究,历史、文化、民俗等等,有不少是其他地方不容易找到的。我常需要的戏剧方面也有不少,有时候我会到草根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新书面市。

其中一个专柜,是新马文学作品,也是我喜欢浏览的。亲爱的读者,你们可以看到,下面这张照片中,我已经帮你们标示出来,我和凯德老大的书了。呵呵。我和陈乐的新书《文学批评关键词》,草根也有。英先生说,他最近在大力帮我推销呢。



草根有许多优秀作者的好书,值得购买和阅读的。逛草根是蛮特别的经验,就好像在逛文人作家英培安的书房一样。从草根的书种,读者也可以看到英培安作为一个文人作家的爱好和性格呢。

Thursday 18 September 2008

“I am Queen” Review

By Valerie Oliveiro, August 19, 2008, in The Urbanwire

History never looked so juicy before. The untold tale of the 50’s Cabaret Queen, Betty Yong, unravels multitudes of unscrupulous men, misfortunes and her struggle to survive. Ogled at by many; she loved the attention. Yet when sincerely loved by few, can she answer a simple question “Do you love me too?”

As black and white footage crackled to life so too did the tale of Betty Yong, the Queen of Cabaret. The old film, supported by archived news reports served well in establishing the 50’s era.

Large white panels slid about the stage; revealing characters, removing props (almost magically) and changing scenes. It was behind these moving panels that actresses Koh Wan Ching, Sia Eemien and He Le Miao swapped roles. The three actresses took on the role of Betty Yong: a highly challenging task, but well executed. The swift moving panels contributed well to smoothen the segue between interchanging roles.

Visuals

Le Miao portrayed the timid and frightened young Betty who was married off to 63-year-old impotent Uncle Guang. Visuals were off the mark in this scene. Explicit, no. Racy, yes. In your face, yes. Visuals for this scene featured a wobbly 3m phallic structure that an old man (Uncle Guang, no doubt) circled. While Le Miao told of her tragic wedding night when she was groped by Uncle Guang, a large image of a hand creepily crawled down on the panel behind her.

Theme of moral decadence

Moral decadence was questioned time and time again throughout the play. Has Singapore opened its doors to moral decadence? The struggle is experienced by the few men who truly loved Betty: how can they be righteous men in society when their lover is none other than the Cabaret Queen? Angrily, Betty shouts out, “sanctimonious teacher… and myself, the epitome of sin!”

Highlights

The movement in the 50’s against decadence was reiterated with old news headlines projected on the screens and a humourous chinese opera-like play called ‘Beware the Leery Wolf‘. Accompanied by the chinese drum, gong and cymbals (click to hear what they sound like), the cast transformed into a pig-tailed young girl, two hunters and a big bad wolf. The audience burst into laughter repeatedly throughout the play. It was wordless but effective.

The most haunting scene of ‘I am Queen’ was when all three actresses took the stage as Betty Yong. A dying raped Betty lay in red lights onstage while eerily singing the popular 40’s song, ‘Wo Yao Ni De Ai’. Betty, on her first day at the brothels, appears confused. Then Betty takes the stage as the Queen of Cabaret. The revisitation of these scenes all at one go, heightened by the eeriest rendition ever heard of ‘Wo Yao Ni De Ai’ made ‘I am Queen’ end with room for discussion.

What went amiss

We wanted to delve into the character of Betty Wong, not skim through it. Speaking to the audience after the show, UrbanWire found out they felt the same way. “This story is often untold. I wanted to know what struggles she goes through and how she deals with them,” shared poly student, Benjamin Lee.

On the theme of moral decadence, Tricia Yeo, mentioned that she found herself empathising with Betty’s righteous lovers. “It was a tough for her lovers to live the life of a righteous man in society by day and by night became the lover of a cabaret queen. I would have loved to see how he wrestled with his dilemma - that would have been admiring to watch.”

Our Verdict

UrbanWire gives ‘I am Queen’ 3.5 out of 5 stars for its excellent direction that captured our attention for the whole 90 minutes. The moving panels deserve an A+ in set design for its seamless movements. The trio who played Betty Yong took their character seriously and lit the stage with their fiery focus. The mini play about the wolf within the play was a comedic, light filler to the 90 minute play. Overall, well done to writers Quah Sy Ren and Liu Xiaoyi for their cleverly written lines and Wu Xi for his superb direction!

Wednesday 17 September 2008

下学期的新课

我答应同学,下个学期会开一门新课。现在决定开的是 HC363. 主要是给大三和大四的同学。课程介绍如下:

HC363 新加坡社会与文化研究

这是一个基础课程,旨在引介现代批评理论,以进行对于新加坡社会与文化各个层面的理解与分析。课题包括新加坡的语言、宗教、民俗文化、种族社群、知识分子活动、公民组织、以及有关政治与文化认同的课题等。讨论的角度,一方面是从华人社群的为出发点,另一方面,则将置于新加坡作为多元文化与多元语言社会的语境之中。

问题来了。我下个学期的教课时数,原本已经远远超过我应该负担的分量。现在,我在考虑,要开一班还是两班。

亲爱的同学们,有谁会选修我的这门课?如果反应超热的话,我可能就要考虑开两班了。

Sunday 14 September 2008

Sex and the Invisible City

Review of I Am Queen by Ng Yi-Sheng in Flying Inkpot Theatre Review

I Am Queen sold out all its seats a day before opening night. Not a huge surprise: sex sells, and The Theatre Practice had no qualms about marketing this show as a steamy exposé of Singapore as sin city in the '50s, tracing the tale of stripper Betty Yong (fictional, but obviously based on the legendary Rose Chan) as she writhes her way through the turbulent politics of the era.

But bad news, chums: this show just wasn't sexy. The strippers never flashed any real skin - instead, they sported dowdy flesh-coloured bodysuits under their bright skimpy outfits. They didn't pole-dance, either (as the poster image tantalisingly promised) - all we got to see were cutesy cha-cha steps interspersed with novelty acts, against an overused audio backdrop of the bouncy period song "Wo Yao Ni Di Ai" ("I Want Your Love").

What went wrong? We'd expected this to be a play centered on the cabaret culture of Beauty World, Gay World, Happy World and all those other disappeared dance hall-cum-amusement parks. Given that I Am Queen utterly failed to replicate the raucous atmosphere of this setting, shouldn't it get an automatic zero on our scale?

Nope. You see, as problematic as the presentation was, this show was about far more than the lives of dancing girls. Rather, it was about women: specifically, about women who lived in an age when they had nothing to trade for their livelihoods but their bodies.

Betty Yong was really less a character than a cultural survey; this idea was emphasised through the use of an interchangeable trio of actresses to play all female roles. Over a non-linear array of scenes, we traced the cabaret star's progress from orphan to child bride to beauty pageant contestant to dancer to kept woman to lover - and it didn't matter in the least that the story diverged suddenly into tales of forced prostitutes, artists' models and rape victims. Even when characters shifted bodies mid-scene and we couldn't be sure whose story belonged to whom, this simply reinforced the idea that we were observing womanhood oppressed; unable to truly express individuality.

Because of this dramatic strategy, the cast was able to portray the world of Chinese Singapore in the '50s with both breadth and intimacy: snooty art dealers and impotent towkays rubbed shoulders with gangsters and fugitive journalists; Greedy widows morphed into student anti-vice campaigners; policemen became toyboys in sequined pants. I really dug that sense of variety - rather than celebrating a heroine on a pedestal, playwrights Quah Sy Ren and Liu Xiaoyi had decided to create a history of the common man/woman, marking the intersections between the domestic and the political - which was, in the end, what the feminist movement was always about.

Certain episodes stood out. He Le Miao's consistently outstanding performance was epitomised in a a Cantonese monologue where she described Betty's youth and early marriage, shifting characters between her adult self and her hunchbacked old foster mother. I also adored a certain scene where a woman who has been kidnapped and thrust into prostitution encounters the man she once loved. Brutally emotional yet also restrained, this scene allowed both characters unexpected moments of dignity in the midst of shame.

Winning the audience vote, however, was the play within the play, a comic retelling of the fable of the yellow wolf and the clever farm girl, performed to hilarious effect by a troupe of innocently idealistic Chinese school students. Complete with drums, cymbals and absurd wolf-costumes, this was The Theatre Practice at its classic best.

I find I'm also a fan of one of the penultimate scenes of the play, where Koh Wan Ching played Betty at a moment where she had to choose between her career and her love: a moralistic schoolteacher who adored her but detested her profession. "I am what I am," she said to him, before deciding to leave in the middle of the night.

It's the very concept of this that I love. Earlier in the play, we'd seen the clash between the cabaret world and the rigid, moral, doctrinaire Singapore that would grow in influence over the next few decades. Here, however, the relationship was played out with affection: the teacher teasingly clasping Betty's legs as he helps her hang the laundry out to dry.

It's a portrait of a generation. As much as my Chinese-educated mother scorns sex workers and go-go girls, she's still nostalgic for the glitzy fun of the old amusement parks, where such bad women bred in abundance. It's impossible to be completely immune to the romance of those bygone times - and of the strong, independent women like Rose Chan who were actually able to survive and prosper in such a culture.

Mind you, the script of this play wasn't flawless. Betty Yong's character described herself as "queen of the dance world" so many times she sounded like a broken record. A few other critics found it unnecessarily wordy, burdened by the need to explain the historical context. (Personally, I thrive on that stuff, but I can see how it could slow things down for others.)

Director/set designer Wu Xi also gets a mixed grade for his set. Mostly, it was original and versatile: white panels, sliding lengthwise across the stage, behind which actresses may change costumes or characters, or personas may shift from one actress to another. Between scenes, these panels also doubled as projection screens, with old Chinese newspaper headlines flashed across them (an especially nice touch at the end, when we read of how when the PAP gained power in 1959 they cracked down on the various cultures of vice in which these women thrived). What was problematic was the appearance of a giant hollow paper penis, which the actors really couldn't find a good use for in the play. On the multiple occasions it made an appearance, one couldn't help but be distracted by such an extraneous prop.

In the end, after all, audiences in Singapore are already familiar with the raunchy and the explicit in drama - shows like 251, Cabaret, The Magic Fundoshi and the upcoming The Vagina Monologues celebrate unfettered sexuality with a degree of publicity and exposure that rivals the '50s. Once you've used sex as bait with your advertising, it's not only important to make good on the promise of sex - it's also vital to grab the opportunity to teach audiences something they don't know already, to enlighten, to redeem.

So yes, I Am Queen deserved a better staging, where audiences might once again experience the lively rush of a local cabaret performance. But more importantly, The Theatre Practice managed to communicate something of the conflict and crisis of the times - the battle of men and women over women's bodies, played out in a city that we've forgotten about too soon.

First Impression

Quah Sy Ren and Liu Xiaoyi have put together a great script, not only telling the story of '50s cabaret dancer Betty Yong (an obvious homage to the real-life stripper Rose Chan), but also exploring the entire sphere of Chinese womanhood in that era of Singapore. The women of the play are interchangeably performed a trio of versatile actresses, metamorphosing from rape victims to child brides to beauty pageant contestants, nude photographers' models and forced prostitutes - a panoply of humanity, bartered and sold based on the only thing the world wants from them: their bodies. Notably, though, the playwrights tell their tales with tenderness and respect, giving these women a sense of dignity and pride that complicates the standard narrative of exploitation. I'm also impressed by the set, allowing actors hide and vanish behind sliding panels that double as projection screens. In fact, the only thing that seriousy peeves me is the failure of the play to generate a sense of bawdy, noisy, rambunctious bustle in its cabaret scenes - a big flaw, considering that the show begins, ends and often revisits the cabaret.

Thursday 11 September 2008

南大中文系中秋晚会

一整天出席一个学术会议,是由国大 Asia Research Institute 主办的 Chineseness Unbound. 下午是我的演讲。晚上,主办者设宴招待主讲者,不过,我没有参加。为什么?因为我要赶回南大,参加中文系一年一度的中秋节晚会。

这个活动,已经成为南大中文系的一个传统。记得第一次举办,那是在2005年,我们只有第一届的同学。虽然人数比较少,不过,那种热情和投入,是我永远记得的。接下来,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举行,人数越来越多。去年的中秋晚会,我还在部落格里写了一些感想,想不到,这么快又过了一年。

今年,我们已经有了所有四个年级的同学,出席的同学也是历来最多的,每一个年级都有同学出席。当我面对坐在华裔馆门前台阶的同学,跟他们说话时,我感受到了他们对中文系的归宿感。明年,我大概不会再以现在的身份跟他们说话,不过,我还是会很高兴参加这个活动。

这是这一届中文系学会执委上任后办的第一个活动,办得很成功,同学们都辛苦了,谢谢你们。希望你们在接下来的一年,在为中文系同学办各种活动的过程中,就像你们前几年的学长和学姐一样,会得到很多充实和满足。

有一点特别的是,今年还有几位国大中文系学会的同学,也来参加南大中文系的中秋晚会呢。这可是第一次,也显示了南大和国大中文系同学之间,开始有所交流。最近,南大中文系的网站茶霓思馆,也放了国大中文系网站的链接。我跟几位同学谈话,对他们说,很高兴看到双方同学越来越多的交流。

这么巧,早上在学术会议的会场上,也看到几位国大中文系的老师。我们也谈起老师之间,应该有更多交流。其实,我们已经有好些交流在进行了,最大规模的,就是在去年底,两校的研究生共同举办了一个两天的研讨会。

这一晚,也见到好几个大四的同学。呵呵,时间过得真快,明年的这个时候,你们就要毕业了。我开始有一点舍不得的感觉了呢。后来,已经毕业的郁芬,还匆匆的下班之后赶过来。真得很高兴看到你们,希望明年的这个时候,你们会以校友的身份,回来看看老师,看看学弟学妹。

中秋节快乐。

Sunday 7 September 2008

过海关2

海关人员耐心的听完我的话,说:“机器比较慢,所以人龙比较长。”

我说:“这不是我的重点。”然后,我再重复刚刚说的那番话。

这时,另一个海关人员说:“那些给访客通关的柜台,居民也一样可以用啊。”

这些我都知道,但是在排队的那些人(包括居民和访客)不一定知道。的确,我们的机场已经有了一个相当完善的系统,有自动化的通关闸门(因此理论上来说居民可以更迅速的通关),有非常多的访客通关柜台(因此让访客有全世界最迅速的通关体验,让他们留下对新加坡的好印象),有灵活的通关方式(因此居民可以自由选择加入任何一个最短的队伍)。

可是,有了这么完善的系统,“人”就可以一动也不动,让系统和机器自动运作了吗?

眼前所见的情况是,所有访客(的确也写“All Passports”)的柜台都只有两三个人在排队,而唯一的给居民的柜台,以及两个自动通关机,都排了长龙。可是,一旁的海关人员,却都站在一旁的柜台后,冷眼旁观,毫无行动。显然的,他们相信系统已经完善,所以人就不需要任何行动了。

他们完全依赖系统,而我却对于他们作为一个“人”可以有的 initiative 有所期待。正是这种落差,使我感觉到有一点失望,也使我没有感受到作为一个回国的人所应该受到的善待。

亲爱的读者,这种情况,会不会让你们想起目前在上映的动画电影 WALL-E 中的那艘太空飞船 AXION 里的情况?我们的太空飞船上的 captain 和乘客,是不是已经被全自动的机器所操控,而丧失人的自主性?我们是不是永远也回不了地球?

虽然迪斯尼电影总是有一种无可求药的美国式的温情主义,电影中的情节,倒也往往可以让我们看作是现实的寓言呢。

Wednesday 3 September 2008

过海关1

刚刚下了飞机,来到机场的海关,看到写着 visitors 的柜台前,稀稀落落的排了好几排(大概所有的柜台都开了)。可是那个写着 welcome home 的柜台(只开了一个),以及自动化的两个检验机前,却排了相当长的人龙。

我走向一旁值勤的海关人员,说:“我从来没有在哪一个国家,看到居民通关的人龙,比访客通关的人龙还要长。”

读者们知道海关人员怎么回应吗?

下一回再告诉你们。首先,请你们告诉我,我说的这番话,你会怎么解读?

Saturday 30 August 2008

Receipt



看翁燕萍的纪录片 preview 前,匆匆到麦当劳吃一点东西。点了一个 McWing Meal, 先拿了薯条和可乐,服务生请我先坐下,正餐会稍后送来。

过了几分钟,果然送来了,不过是由另外一个服务生送的。我有点奇怪,这个服务生刚才没有在柜台,怎么会认得要送给谁呢?

托盘上留下一张收据,我看了一眼。咦,好奇怪,上面有用铅笔写的几个英文字母。可能和我刚才的问题之间有点关系。

这几个密码,应该怎样解读?亲爱的读者,你说呢?读者当中,有没有人在麦当劳打过工?可以告诉我,行内还有什么密码?

嘿嘿,刚刚上过“文本”讲堂课的同学,要不要也来试一试解读符号?

Thursday 28 August 2008

新加坡大专文学奖



上个星期六,福建会馆的三个文学奖在南大的讲堂举行颁奖典礼,我受邀出席。简单的仪式,却显示了福建会馆这些年来持续推动华文写作的努力。我曾经主办过文学奖,很清楚知道要持之以恒,不仅是资金的问题,也是一种使命感的力量在推动。这种精神,的确是值得赞赏和表扬的。

出席颁奖里前,我知道有南大中文系的同学得奖,但是不知道是谁得奖。看到颁奖礼的得奖名单,的确是我非常惊喜。四个主要奖项,都有我们的同学的奖呢。



看着他们一个一个上台领奖,有的还上台不止一次。我真的很高兴,颁奖礼结束后,一一跟他们道贺。

得奖,是值得庆贺的。不过,得奖不是一个单独的事件。他们这些年来的耕耘,肯定付出不少。一点一滴的累积,也是一个漫长而充实的学习过程。这是得奖之前的努力。得奖之后,希望他们还继续写作,或者从写作开始,发现其他也同样有意义的活动。

我很庆幸在一个星期六的下午,出席了这么一个颁奖礼,亲自分享了同学们的喜悦和成就。

Monday 25 August 2008

“剧场艺术”讲座系列③

主讲人: 郭践红(实践剧场 艺术总监)
讲座内容:舞台设计

日期:29/08/2008 (星期五)
时间:1430-1730
地点:LT 11

主讲人资料:http://www.ttp.org.sg/

主办:茶霓思剧团 http://ntuzwxdrama.blogspot.com

无论你是不是中文系的同学,都欢迎参加。

Sunday 24 August 2008

厕所里的文字

要怎样告诉使用厕所的人,用后冲水,为别人着想?用文字提醒吧。问题是,用怎样的文字?这两个地方的厕所文字,是不是显示了两个地方的文化有所不同?不同在哪里?

文字分析,也就是文化分析。日常的一个招贴,可以看出文化性格的某些特征。亲爱的读者,你们自己来分析吧。

新加坡的厕所文字

台北的厕所文字

Saturday 23 August 2008

厨房漏水

厨房的天花板漏水。父亲在厨房中央摆放着一个脸盆,让水一滴一滴的收集,几天下来,竟然也装满了半盆。

我们一直烦恼,要怎样解决这个问题。请 town council 的人来看过,说是我们的水管漏水,要我们自己找 contractor 来解决。

好吧,要从哪里找可以信赖的 contractor 呢?朋友告诉我,不妨试一试 NTUC Income 的服务热线。

打电话给热线,我向接线员简单描述了问题,他说,没问题,半个小时内,contractor 就会打电话给我。不到十分钟,果然接到 contractor 的电话,说一个小时后就会来。我要去开会,就请父亲在家里等。

晚上回到家里,向父亲问起,他说,解决了。我问他,多少钱。他笑笑说,没收钱。

呵,问题解决而不需要花钱?有这么好康的事?

早上 contractor 来了,仔细检查之后,最后发现是父亲房里的厕所马桶水箱漏水,细水长流,就渗透到地板,然后从楼下的厨房天花板滴下来。contractor 在马桶水箱里做了一些调整,说没事了,也没有收钱,就走了。

真是难以相信,不过,心怀感激。当然,我们也作了各种猜测,为什么不收钱。无论如何,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对我们来说,让我们烦恼了许久,就这么解决了。本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要花上一笔钱的,现在免费解决,怎么能够不感激呢?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整个服务的方式和态度。相比之下,town council 的服务就显得没有用心了。

如果读者们家里有什么问题,我极力推荐 NTUC Income House Services, 热线电话:6788 8788

Tuesday 19 August 2008

奥运银牌

等了48年,终于再次等到第二面奥运银牌。对于国家来说,这是一个重大的荣耀,也是一个重大的成就。总理为了让国人能够尽兴观看这场重要的比赛,宁可让自己的宣布国家政策的国情群众大会,延后一天播映。这个行动,从象征的角度来说,显示了国家荣耀和国际成就的重要性。

可是,一直以来,坊间都有许多杂声。这些杂声展现了某种国家认同的深刻,也是这几十年来逐渐建立起来的归宿感。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可以庆幸新加坡人的自我认同的成功塑造。当然,从相反的角度来说,这也显示了人们的国家认同的某种狭隘性,尤其在这个经济全球化、人才全球流动的环境里,更显得这种认同的局限性。哦,那是不是说,国家认同与全球化这两个概念,有着某种根本的矛盾?坦白说,从理论上来看,这种矛盾已经不是新鲜的话题。

我倒是有另外的一些问题。如果人们的这种对于荣耀和成就的抗拒,并不是针对这个事件/人物本身,而是有另外一些表面上看不出来的原因,那我们是不是有探讨的勇气和面对的诚恳?那是什么原因?正因为并不直接跟事件/人物有关,要推断也并不容易。不过,如果对于岛国的历史、文化、社会、经济等等有所研究和了解,也许可以作出一些判断。

我相信那些决策者是知道的,只不过牵涉太过复杂,有一些情况又不见的是那么容易掌握和改动。

无论如何,争取到这一面银牌,已经是不容易的事了。也许,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还是蛮享受这面银牌所带来的荣耀感和成就感的吧。

Monday 18 August 2008

文学批评关键词



柯思仁、陈乐《文学批评关键词:概念·理论·中文文本解读》
南大中华语言文化中心、八方文化创作室出版(2008年),283页。

这是一本关于如何阅读文学作品的书。

如何阅读作品,是文学理论最重要的出发点,也是文学理论尝试要解决的问题。

本书列出与文学批评有关的十五个关键词,以欧美文论所阐发的内容为基础,并适当地参照于中国的文学批评。讨论的对象,主要是现代中文文学作品,还涉及非文字的文本,如绘画、音乐、广告等等,以及各种广义的文化产品与文化行为。

本书分成三个部分:第一部分处理的是几个基本课题:作者、阅读、文本;第二部分是文本的阅读策略,是读者面对文本的切入方法与分析工具;第三部分是将文本置于特定的社会文化语境中,关注的是文本的政治性。

汪晖(北京清华大学)为这本书写的序文中说:

从形式上看,这是一部对现代文学批评的关键概念进行梳理和归纳的著作,但实际上它还是一部以关键词的形式展开的对于文学批评的关键问题的创造性探索。我认为作者对于文学批评的方法论革命及其历史含义有着深入的和完整的把握,这为这部著作的两个主要的理论特点奠定了基础。

《文学批评关键词》打破了民族国家和区域的界限,而将中文视为一个文学世界,并以现代文学批评的方法和概念对之进行细读和分析。这样一种批评实践不但与通常的民族主义文学史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且也以细腻的文本解读说明了这一批评实践为什么成为一种跨越国界的世界性现象。

他们对于文学批评理论的深入了解和对于文学历史的广泛涉猎,使这部著作在同类作品中独树一帜。对于从事文学批评和文学研究的学者和学生而言,这部著作无疑是一本具有重要学术价值的入门读物。


本书在各大书局均有出售,定价为新币26元。

Friday 15 August 2008

8Q sam

第一次发现这座建筑正在整修,是在今年3月。这是我的母校,公教中学附小。当时拍了几张照片,但是一直没有放上部落格。下面这张,就是3月排的。

March 2008

三个月后,也就是今年6月,当我再次来到这个地方,已经成为一个积极进行改建的工地。L 字形的操场上,堆满了各种建筑器材和材料,外墙也敲掉了一部分。我曾经在部落格上放了一些照片,也说过我和这个地方的关系,以及这座建筑的历史。

June 2008

今天,当我准备到戏剧中心看《舞国女皇》的首演之前,又经过这里。整座建筑改头换面,焕然一新,已经在准备明天(星期五)的开幕了呢。看来是要连夜赶工的了,我傍晚经过时,还有人在进行最后的整修部分。不过,我已经接到邀请,明天正是这个地方,开始生命新的一页的日子。

August 2008

这个校舍,会有什么新的使命?那就是新加坡美术馆的延伸,招牌已经树立起来,叫做 8Q sam. sam 是新加坡美术馆的简写,而 8Q 指的就是这个建筑的地址:8 Queen Street. 我明天还要看《舞国女皇》的演出,而且要参加演出后的对话会,不能够去赴旧校舍改为美术馆的开幕。不过,想到这个生活了六年的地方,能够有新的生命,还是蛮欣慰的。在这个岛国,这样的命运,还真难得。其中一个要感谢的人,就是美术馆现任馆长郭建超。他是公教的校友,我相信,校友对母校的感情,会促成一些原本可能不会发生的事。就像当年杨荣文,促成了圣约瑟书院校舍的保留,很巧的,也是成了美术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