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30日的讲座“新马华教与华人历史”上,主讲人开始演讲之前,都先自报家门,说说自己读过什么华校。身为主持人的我,没有机会说出自己的身世,倒是好好地想了一遍,到底我算不算华校生?我跟华校的渊源又是什么?
想来想去,首先要界定的是“华校”。如果说“华校”指的是大部分的课(超过一半吧)使用华文来进行,那么,我这一辈子,就只上过一年的华校了!
那是幼稚园一年级。我读的是母亲任教的工商幼稚园。上课的语文全部使用华语,除了英语课,是由全校唯一的一位英语老师负责。工商幼稚园是工商小学附设的,就在 Outram Road 上,Apollo Hotel (现在的 Furama Riverfront)后面的一个小山坡上。现在这个地点废置着,不知道有什么发展计划。
第二年,为了要让我学多一点英语,父母就把我送到一间英校,于是,我就在乌节路上的黎明幼稚园(Sunrise Kindergarten)读幼稚园二年级。这间学校是设在一间店屋里,旧建筑已经拆了,原址上就是现在的 Heeren. 我曾经在部落格里写过关于这家幼稚园,还有我当年的照片呢。
上小学的年龄到了,通过祖父的介绍,我进了公教中学附小。那时祖父退休了几年,大概在教育界还有一些人脉。当时,祖父带我和同年的表哥一起到公教见校长,我们好像还考了入学试,然后根据成绩分配了班级呢。
公教算不算“华校”?如果从历史的角度来说,公教应该是华校。不过,当我入学的时候,上课已经全部都是用英语,包括数学和科学,除了华文一科。这种教学用语的安排,和现在的学校没有什么不同。不过,虽然只有一科华文,程度还是比较深的,用的课本跟当时其他的华校一样。
这样说来,我上的公教应该不算是华校了。
小六毕业后,我继续在公教读中学。中一那年,数理是用英文教的,历史和地理倒是用华文。咦,这不是近年来人们所呼吁的,用英文教数理,用母语教人文的做法吗?中二那年,历史仍然是用华文,不过,地理突然改用英文。对我来说,那是我读书这么多年最大的噩梦。所有的地理名词学了一整年的华文,突然之间都改作英文,现在回想起来,当年读地理,大概比较像是在读翻译呢!
如果说我的家族跟华校有什么关系,父母倒都是纯粹华校出身的。母亲在工商幼稚园二十几年,从老师做到校长,从幼稚园开办做到幼稚园关门——那是华校。外祖父在好几间华校教过书,我所知道的,包括养正和华中,还有远在马来亚的实兆远的一间学校,后来当了18年的三山学校校长,退休后还在立化中学的黄昏班和新加坡神学院的成人班教过华文。
为什么外公会跑到实兆远教书?有一个说法是,当年外公和外婆自由恋爱,但是外婆的家里不赞成,所以他们就“私奔”到实兆远,一起在那里的学校教书。
这个故事,听起来还蛮“五四”的。不是吗?那可是在1920年代哦。
5 comments:
喜欢“五四”那一场你外公外婆的风花雪月。经典呀。有素材,琢磨个剧本,献给您的长辈嘛。:)
身为实兆远人,忍不住想知道您的外祖父母是不是在南华独中教书?
我也在那儿误人子弟了一年,不过那只是10年前的事啦。
茶妈妈
你的消息正确吗? 我们也很想深知爷爷和奶奶的恋爱吏. 我查问清楚,下回分解.
上周末去听一些学校的华乐音乐会,由徐宜平音乐学校校长指挥,我对音乐欣赏是门外汉,但那晚学生们玩起华乐,小音乐家展示才华,演奏出悦耳的音乐,我也被感动了.
非常高兴家长们鼓励孩子们学华乐,进一步了解中华文化,太好了.
柯老师:
这么恰,我妈妈也是实兆远三条路的福州人。听她老人家说,您的外公当年的确在南华教书。
我在三山学校念书时,还在他手中接过奖品呢!当年年纪还小,不懂得念他的名字,还是李鹏瞿校长教我怎么念的。
时间过得真快,这是40年前的事了!
柯老师:我放假了。这里的老师和同学都说从新加坡来的学生英文都很好。可是,我跟他们解释我是华校生,从小学到中学,英文是单科,其他所有科目都是以中文授课,所以我的英文是“有限公司”。上个星期五交了第一份报告,希望能及格:P
秀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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