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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20 December 2007

The Other Cambridge

会议主办者为与会者订的住宿,是在 Cambridge Street 上的一家小旅馆。一看到这座房子,我就开心起来,30个小时的长途跋涉之苦也忘记了。Friendly Inn, 这家旅馆的名字,果然名如其貌,让人觉得亲切温暖。何况,它就是使我想起了英格兰的那个 Cambridge 呢。



旅馆小得当然也就没有现代酒店的全套服务,而我倒是喜欢这样的隐私与自在。

每天早上的早餐,是完全自助的。“完全”的意思,是早餐就摆在一个小小得起居室里,任何时候,自己可以来取用,没有一个服务生。 在剑桥的几天,由于 jet lag, 我很早就起床,早的意思,是三点或四点。来到起居室,早餐竟然前一晚就在桌上整整齐齐地摆好了:咖啡、茶、牛奶,corn flakes, french pastries. 简单,可是对于无法睡得晚一点的旅客来说,真是太重要了。这个时候,大概大多数的人都还没有起床吧,我一面吃早餐,一面重读我将要发表的论文。这种状态,简单,宁静,而又充实。我不免又想起了在英格兰的那段日子。

会议是在旅馆五分钟脚程以外的一座新楼,也是著名的 Fairbank Centre for East Asian Research 的所在。John King Fairbank (费正清)是美国汉学的泰斗,也是这所研究中心的创办人。两天的会议,除了我们这场,其他的会议厅,也都很热闹。尤其是午餐时间,各地佳肴摆在各个角落。学术交流,美食盛宴,学者的丰盛生活。



每天既然早起,也就趁早出门,到不远处的 Harvard Square 感受一下街市的气氛。冬日的早晨,天才微亮,街上冷冷清清,却让我捕捉到清晨的宁静。

这是 Harvard Square 的日出。左边是校园,右边是商店。我喜欢这种背光的感觉,景物的内容看得并不是很清楚,却显示明晰的轮廓。生活中的事物,我倒不喜欢看得那么黑白分明呢。



在我抵达剑桥之前,这里下了大雪。我在剑桥的几天,之前的积雪还没有融化,好些积雪倒是结成冰了。校园里的景观,和街市上的又有所不同,像是通过时光隧道,进入一个18或19世纪的定格之中。这时,太阳已经升得比较高了,某个倾斜角度的阳光,照射在红砖建筑上,反射出柔和温暖的光泽。再晚一点,太阳的角度太高,世界往往就变得比较扁平了。



比较遗憾的是,几天在剑桥都没有像样地下过一场雪。只有在会议第一天结束的傍晚,当与会者徒步走向市中心的一家中国餐馆吃饭时,细雨夹着小雪。我和周蕾、史书美共撑一把周蕾的伞。对我来说,那是这次会议最美好的记忆之一了。

Monday, 17 December 2007

哈佛会议

从新加坡到 Boston, 是一个长得已经到了忍受极限的旅途。先是从新加坡飞到 Frankfurt 转机,再飞到纽约,在肯尼迪机场的国际终站下机出境,领了行李,再搭轻轨列车到国内机场,转搭小型飞机飞到 Boston. 连转机的时间,总共是30个小时。搭计程车抵达 Cambridge 的旅店时,全身的骨头好像要散成 206 块,没有两块是连起来的。

12月7日和8日的会议,却让我感觉着长途跋涉,竟是完全值得的。会议的主题是:Globalizing Modern Chinese Literature: Sinophone and Diasporic Writings. 两天的会议,见到了这个领域重量级的学者,如王德威、周蕾、史书美、张锦忠、廖炳惠、单德兴等等,还有年轻一代的学者,如 Jing Tsu, Eric Hayot, Emma Teng, Lok Siu, Alison Groppe, Eileen Chow, Carlos Rojas, Andrea Bachner, 庄华兴、朱崇科等等。最后一场的圆桌讨论,更是集合了领域内外的名家:周蕾、哈金、Haun Saussy, Brent Hayes Edwards, Marc Shell.

会议是跨领域的,却有深刻的讨论交集,学者们的共同话题,是建立在文学与文化理论的基础上。虽然个人的研究对象(文本)有所不同,可是,美国学界的理论训练却是共通的,也使得学者们的交流可以在这个基础上有效地进行,而不会形成各说各的,互相不感兴趣也无法切入的局面。如果说学术有一个理想国,这种在共同理论基础上的交流,可以说就相当接近了。人文领域的学术,本来就是非常个人的,往往就是独自面对资料和研究对象,很可能就成了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自己和自己说话。研究者期待交流的愿望,就在和自己选择的古人对话中实现。如果能够和当下的其他学者进行有意义的交流,那该是多么满足的事。

希望很快有下一次这么充实的交流,而且不必飞那么长的时间。当然,如果有这样的交流机会,在飞机上和机场里受一些折磨,也是值得的呢。

Wednesday, 5 December 2007

下雨,天晴,下雪

下了一整天的雨。我站在家里的阳台,看着雨点从小变大,又从大变小,一直没有停过。这就是岛国的十二月,雨水比较多,气温因此而可能降低了两三度,不过,也就是如此。下雨的时候,盼望放晴;阳光普照的时候,盼望有一点风雨。盼望的幅度,是一把短短的量尺。

再过二十几个小时,我将抵达一个有冬天的城市——剑桥,不过,不是南英格兰的那个,而是麻塞诸萨州的那个,the other Cambridge. 昨天,接到电邮通知我们那里“fairly cold”,又有好几个人跟我说,纽约下雪了。我将到剑桥的哈佛参加一个学术会议,会议结束后,会到纽约几天。晚上查了一下yahoo的天气预报,就只有昨天下雪,接下来,不是天晴,就是下雨。天晴和下雨,呵呵,当然和岛国的天晴和下雨是完全不同的。纽约天晴时气温比较低,下雨反而要回升好几度呢。

什么叫做“fairly cold”?就是摄氏零度上下。嘿嘿,那么,如果是“very cold” 的话,将是怎么样的天气啊?我想,可能就是内陆那种零下四十度的气候吧。我倒是还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严寒,最冷的经验,就是几年前在法国Aix的零下十几度罢了。还好吧。

我把曾经在Aix穿过那件外套找出来,准备带去美国。干洗过后真空包装的那件外套,散发出淡淡的霉味。是太久没有穿而产生的霉味吗?还是那年的法国冬天要我记得的味道?

雨还在下。刚刚又上了yahoo, 咦,原本预测下个星期下雨的,现在却预报 rain/snow showers 了。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多好啊,雨,下着下着,就下起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