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30 June 2010

樱桃



夏天终于来了,在伦敦。上个星期开始,伦敦的气温已经上升到接近30度,而且几乎每一天都是烈日高照。

我住的社区,房子前的小路,整排栽的几乎都是樱桃树。四月初,盛开的是粉色的樱花。花开花落之后,树上开始冒出新芽。最近,突然发现,茂盛的树叶之间,已经长了串串的樱桃。

Wednesday 16 June 2010

Barbara Hepworth Museum and Sculpture Garden



Barbara Hepworth是英国20世纪最重要的雕塑家之一,她的雕塑作品,在英国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到。她的后半辈子住在 St Ives,在一栋石房子里居住,旁边是她的工作室。Hepworth 在1975年去世后,她的房子保留下来,包括她的工作室,以及里面的工具和许多做到一半的材料,都原封不动。目前,这个房子成了艺术馆,由 Tate St Ives 管理。

艺术馆里最精彩的,是房子后面的小花园。那是 Hepworth 生前精心经营的,还在花园的各个角落,置放她的雕塑作品。参观的时候,正是春天花开的季节。茂盛青葱的枝叶,色彩纷陈的花卉,为她的金属雕塑作为衬垫。









Saturday 12 June 2010

Tate St Ives



Tate 是英格兰的现当代艺术馆,在整个英格兰只有四间,两间在伦敦,一间在利物浦,还有一间,就是在 St Ives 了。1993年创办的这间艺术馆,专门展览英国 St Ives School 的艺术家的作品。这个海滨小镇的清幽,海天色调的丰富,在19世纪末,吸引了不少艺术家前来居住和创作。



艺术馆的楼下入口处,下午的烈日。



从五楼的阳台,看到小镇、沙滩、临海的山丘。



这不是一副水彩,也不是照片。是楼上的一家咖啡馆的小窗子中的风景。

Wednesday 9 June 2010

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五月到剑桥撑了一次船之后,我们约好六月初要有一次更壮大的计划。五月那次,我们就像一般游客那样,在 The Backs 那段剑河来回一趟,看到的是各大学院或壮观或典雅的建筑,以及修剪得平坦的草坪,栽种得精致的花圃。那些都是累积了五六百年的人文风貌,足以让人发思古之幽情。不过,剑桥并不仅于此。作为一个剑桥人,怎么可以缺少一次往剑河上游荒野漫生两岸的那段撑船的体验?我在剑桥念书的时候,就曾经有过一次这样的机会。在J、Z、M这三个当前的剑桥人面前,我一再的,像传奇那样的,叙述当年我和几个朋友沿河上溯撑往 Grantchester 的故事。于是,他们三个,加上从伦敦来的E、H和我,在某个星期天中午,开始我们的撑船探幽之旅。

六月的英格兰已经差不多算是入夏了,天气总是阴晴不定。三天前,天气预报说周末可能有雷雨,我们开始担心是不是能够成行。前一天,天气预报又说,星期六下雨,不过星期天大部分时间是多云,傍晚七点会有一场雨。我总是相信 BBC 的天气预报的,尤其24小时之内的颇准。据说,自从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科学家 Cardano 以科学方法分析或然率之后,对于天气预报的准确度有很大的帮助。于是,我们决定照原定计划出发,如果可以的话,赶在七点之前回来。

船,还是用 St Edmund’s 的,那是少数学院中不需付费的船。我是 St Eds 的校友所以知道,而J是现在的学生所以可以登记借用。就是这艘 Edmund of Abingdon 号。12点半左右,我们来到船只停泊的 John’s,一行共六个人,由几个剑桥人准备好了饮料和食物,准备出发。

最有难度的,也是最戏剧性的,是在 Darwin 附近,剑河的中游与上游之间,有一个水坝,控制河水的流量。因为有水坝,上游和中游的水位,也就有高低之别。我们的船来到这里,必须要在一个装置金属滚筒的小斜坡,把船往上推,再将船卸到上游的河道。我们有五个书生(其中两个听说有常去 gym,一个有跑步,还有两个则不是很清楚,不过一点都不文弱就是了),加上一位看起来肯定可以助一臂之力的小姐,在 “one, two, three, push!” 地喊了几次之后,竟然就将船给推上去了。船推到岸上,正好就横挡在人行道中央,在我们喘一口气的时候,左右来往的行人和骑脚踏车的,都停下来,站在船的两边,很 English 的,很温和很有耐性的,等着我们把船继续推进河里。

从这一段剑河开始,河中撑行的船就不是很多,而沿河风光更是大异其趣。这是游客看到的风景,The Backs 北端连接 John’s 在剑河两岸校舍的 Bridge of Sighs, 完全就是中世纪修道院的情调:



把船推到上游的河道之后,人文与建筑越来越稀少,不久之后,两岸所见,尽是生长得茂密而杂乱的树丛与野草,而且,径自漫生到剑河的柔波里:



J、Z、H和我,轮流掌篙撑船,M和E则是最写意的船客。我们之中,有经验丰富的,有体力充沛的,也有努力尝试着掌握技巧的。每一个人都很享受着有一点阴霾,偶尔从云层中散落阳光的天气,欣赏着在剑桥市区完全不可想像的狂野与旺盛的生命力。

偶尔会看到一艘船,看看那种打扮与姿态,就像是在剑桥生活而非观光的人:



偶尔也会看到野草和人以外的,动物。像这样近距离看牛吃草,还有其中一头想要到河边喝水而差一点失足掉进河中的牛:



或者是在剑河的柔波中悠游的天鹅:



经过三个半小时的航程,我们终于来到 Grantchester 那个著名的茶室 The Orchard 附近。把船停靠在岸边,我们上岸就近坐在草地上野餐。E上回来 Grantchester 吃不到 scone,这回特地买了几个,外加 clotted cream 和果酱,和大家分享。



半个多钟头之后,天色开始变了,乌云飘来,不久就下起雨。这时是接近五点,呵,天气预报说雨会在七点才来的啊。我们在荒野的草地上,开始拿出伞,或者穿上雨衣,继续野餐。一阵子之后,看来雨越下越大,于是,我们就决定走到 The Orchard 去避雨。我心里想,总是这样的,如果不理会的话,大自然就会和我们卯上,雨将会下个不停。如果我们避开,天很快就会放晴。

果真如此啊。到了 The Orchard 的室内餐区不久,雨就停了。趁着天晴,赶快回航吧,免得那场预报中的七点的雨,来得更早。

来的时候,悠闲而缓慢地撑船,回的途中,额外使劲。可是,没有多久,又开始下起雨来,而且完全没有停歇的迹象。小小的船上,除了撑篙的那个站立在雨中,其他的人,都撑起了伞。不过,那几把伞,一把比一把还小,原本都不是准备用在风猛雨大的荒野中。

停下来避雨?好像有人提起。不过,在荒郊野外,何况还是在河中的船上,要到哪里去找避雨的所在啊。全船的人在小小的伞下努力地避雨,撑篙的人则努力地加快速度。剑河上的各种船只,好像都消失了,只有我们一艘,在忽大忽小的风雨中前行。

到达起点,差不多是七点半。归途只费了两个小时多一点。每一个人都湿透了,没有一个幸免。原本担心撑船的途中会掉进河里,结果没有出现这样的意外,不过,倒是得到一样的效果呢。

没有撑过船,怎么算到过剑桥?没有把船撑到剑河上游的 Grantchester,怎么算是剑桥人?没有在微风中启程,在暴雨中归来?喔,那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荣幸啊。

Sunday 6 June 2010

透明的海水



St Ives 最迷人的地方,是海水的颜色。那种渐层的蓝,是从透明开始的,然后逐渐变深色。不过,也并没有到那种墨绿或者海军蓝的程度。这样的海水,让人感觉可以亲近。我没有想过,英格兰还可以有这样纯情的海。让我想起泰国 Ko Phi Phi,颜色相似,不过没有 St Ives  那么壮观。四月的冬季的尾巴,天气还冷得很,海里/沙滩上没有多少人。可以想像得到吗,如果是现在的炎炎夏日,会拥挤成什么样子。



S说,St Ives 有三个海滩。这是其中最小的一个。



有一天中午,我们到沙滩上的一家餐馆吃饭。为我们留的是一张靠窗的桌子,望出去,就是沙滩、海水和阳光。



如果不是那么冷的话,坐在室外阳台上的位子,更是写意。

Saturday 5 June 2010

英格兰西南角的小镇 St Ives



英格兰不是很大,从来没有想过要到西南角的 Cornwall 去。要不是S盛情邀请,说他每年都至少要到这个海边小镇 St Ives,我大概也不会想到,这是那么怡人的地方。据说,这个地方,曾经被选为全英国最美的滨海城镇。

四月的一个下午,和S、J同行,抵达 St Ives,海边一角聚集着小镇的许多大概是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房子。前面就是一片沙滩。那天,阳光普照,虽然还蛮冷的,大概12还是13度。很幸运的是,那几天的阳光都非常好,虽然不能下水,还是很适合看沙滩的天气。



海边的小镇,海鸥特别多。不仅是在海滩,甚至镇上任何地方,都可以看到海鸥,听到海鸥的叫声。我们这一代人,小时候听刘家昌的歌《海鸥》,总是对海鸥有一种浪漫的想像。S说,海鸥 are evil birds. 他曾经在海边吃三文治,差一点被海鸥抢走。

傍晚的夕阳映照之下,天上乱飞的海鸥。不是很有诗意吗?浪漫化的海鸥,就框限在这张照片里吧。



太阳已经快下山了,天色暗下来。另外一个方向的小镇,没有照到夕阳的光,有一点背光的风景。



海边的房子,亮起灯火。天空与海水,都被映照得更蓝。



夜晚的小镇,几乎没有什么人走在路上。第一天晚上八点多,我们出来吃晚饭,看到的街景。

Thursday 3 June 2010

10点25分的天色



来到伦敦,最期待的就是昼长夜短的夏天。从三月底开始夏令时间实施之后,天黑得越来越晚。每天要晚个一两分钟,一直到夏至那天,也就是阳历的六月二十二或二十三日。那是白昼最长的一天。在伦敦,可以到晚上十一点,天色才完全暗下来。

伦敦的纬度其实很高,跟中国的哈尔滨差不多。我没有到过那里,不知道几点天黑。不过,哈尔滨在中国统一时区的最东部,推算起来,可能没有伦敦那么晚。是的,日出日落的时间,也跟时区有关。中国国境的东西距离,跟美国差不多,而美国有四个时区,中国只有一个。

那天跟XY谈起,他说云南的天色也很晚才黑。是啊,云南位置在中部偏西,太阳升起得晚,落下也晚。不知道在西藏和新疆,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况。

这是我在10点25分,从住所窗外拍的照片。照片看起来比较亮,实际上是差不多全黑了。今天是六月二日,距离夏至还有二十天左右。多么让人期待的漫漫夏夜啊。

什么时候天亮?呵呵,你可以问我关于天黑,再黑都可以问。不要问我天亮。我可能才刚刚入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