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30 November 2008

随意诗人

上个星期六,悄悄到随意诗人。一天之前已经做了功课,仔细地在网上查地图,标出准确的位置,而且打印地图,随身携带。别人说这个地方很难找,在热闹的街市之中,而且隐藏在三楼。

结果,毫不费力的就找到了地点。走在店屋的五脚基,狭窄的走道,两旁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货品,而且抬头看到许多不同高低和塞斯的招牌,让人眼花缭乱。



你找到了吗?上面这张照片中,有没有随意诗人的招牌?嘿嘿,不只是有,而且简直就是典型 kiasu 的新加坡人!左右各有一个,一高一低,一黑一白,不管是黑色盲还是白色盲,想要错过都难呢。

之前已经查过了,12点开始营业。原本订在11点的会面,为了随意诗人而推迟一个小时。结果,准时12点,爬上三楼,又扭门把又敲门,门还是锁着。只好下楼走动走动。过了五分钟,再上三楼,门还是锁着。不过,这次敲了一下,就有人来开门了。

两个小时,整个咖啡馆就只有我们一桌,没有其他的客人。那些小朋友嘛,没有碰到当然也就没有被吓到。这个时候,他们大概还在睡觉。

这个地方果然是有点不像新加坡,简朴的桌椅,墙上有一些蛮另类的书本和文具,小朋友说像台北的咖啡馆。不过,大大的玻璃窗外就是新加坡的街景,时时提醒着现实的存在。我可以想象他们发现这个隐藏在闹市里的带点异国风味的小小空间,是多么兴奋的事。我也为他们高兴呢,找到一个可以暂时避开现实的地方。

呵呵,我又要去找一个咖啡馆,躲起来写剧本了。不过,这次我是不会告诉小朋友,我躲藏的地方在哪里。

Saturday, 29 November 2008

在华校校史展遇见外公

我知道我的外公曾经是三山学校的校长,不过,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他是三山任期最长的校长,从1948年到1966年,长达18年。

早上,参加在华中举行的华校校史展的开幕,共有24所新马的学校校友会参加。出席的人非常多,所有的座位都坐满了,还有许多人站在旁边。可以感受到气氛非常热烈,尤其是许多年纪比较大的华校校友,看起来都满兴奋的。

从参展的学校名单中,知道有三山的参与,开幕礼之后,特地去找三山的展站。看到展板上书写着三山的历史,接着就看到历任校长的名单。



我马上就找到我的外公的名字。久久注视,想起我中二那年外公就去世,还来不及问起他当年做校长的往事。后来长大一点,倒是听母亲说过一些。我的书房里有好些书,是从外公那里继承下来的,虽然这些年没什么看这些书,不过,那是陪伴我成长岁月的重要依据。

前天在马悦然的讲座上,碰到久未见面的谢克先生——他是我初次投稿时,当时的《南洋商报》的副刊编辑,是我刚开始写作时提拔过我的人——谈起话来,他还说:“你的外公很有名。”

不知道现在还有多少人知道我的外公,也不知道他在教育界留下了什么遗产。有机会的话,也许我应该指导学生做三山学校的校史研究。

有人要做吗?

Wednesday, 26 November 2008

华校校史展&研讨会

无论是对于新加坡和马来西亚的华社,或者整体社会而言,华校是重要的文化资产,也是社会的组成部分。这个难得的展览,由24所华校的校友会联合参与筹办。另外,还有多场演讲和研讨会。其中一场是由我主持,南大中文系的李元瑾老师、游俊豪老师有主讲的(星期天下午2点)。

专修E组的同学,应该去看看展览和听讲座。其他同学和朋友,也希望看到你们出席。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哦。请注意,展览的时间相当短,从11月29日到12月6日,只有一个星期呢。详情请看以下的海报。



Sunday, 23 November 2008

黄文鸿果然独杠

看了两次,星期三的首演和星期六晚上最后一场的《大卫必佳》,全场热情的观众,总是在黄文鸿的直接或间接的提示之下,即时而积极的回应,那种场面的确让人感动。看起来绝大部分是1003电台的听众,是黄文鸿的忠实粉丝。那种默契,是剧场演员和观众之间不可能存在的。那可是每个星期五天,一连七年,不断互动和彼此激励之下,培养起来的。可是他们又不是那种盲目追星的粉丝——当然啦,黄文鸿也不是那种只有漂亮面孔的偶像——在黄文鸿的自嘲自省的风格熏陶之下,他们应该是有点不同的。

《大卫必佳》作为一个剧场作品,问题不算少。不过,这些暂时不是最重要的。一个有深度的人气电台DJ,能够站上舞台,这已经是特别有意义的一件事了。黄文鸿的魅力,是和现场观众的互动之中所展现的那种带有一点批判性、思考性的方式,但是却又不会将观众过于疏离。这种特性,相当适合在剧场里发挥。剧场需要一些思考,但是大众剧场又不能够太过抽离。如果没有黄文鸿的这种深度,一味耍嘴皮,那只能够算是一场庸俗的歌厅秀了。

另一方面,舞台也让黄文鸿有了另一个维度的发挥空间。他不仅要以“本色”面目与观众互动,他也要进进出出各种不同的角色。这种扮演的方式,让他发现自己的弹性,而且对他“扮演自己”也会有新的领悟。是的,自己也是需要扮演的,而且可以有很多种方式,无论是从感性、理性、智性等等角度来说,都是如此。

借用剧中的“大”和“小”的对比主题来说,如今他的处境之小,是一种现实,因此容易感受到“小”所遭遇的压迫。如果他是“大”呢?那么,他也许需要常常提醒自己,要如何带入“小”的处境,扮演“小”的角色。那就是批判思维里总是需要的同理心了。

期待黄文鸿再一次的独杠剧场演出。再次看他站在舞台之前,还好,每天还是可以在电台听到他的声音。明天打开收音机,不知道会不会听到一个,经过剧场熏陶的,比较不同的黄文鸿?

Friday, 21 November 2008

大大小小

第一次看到《大卫必佳》这个剧名的时候,打了一个sms给庆亮,问他“大卫必佳”是不是双关“大未必佳”。他说,是的。嘿嘿,我没有告诉他的是,我其实是担心他一时没有想到这两句的谐音关系。你们如果看到这段“真心话”,千万不要告诉庆亮,不然他以为我把他看“小”了。

那天看演出,除了拿到一本“小小”本的节目单——果真够小的,不过,还没有我的戏《骨骨》的节目单那么小呢!呵呵——还有一张夹在里面的折起来的纸。打开一看,第一段就引了《世说新语》中孔融的故事:孔融十岁的时候,在几个大官的面前爱现,被其中一个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这个孔融人小小,倒也真牙尖嘴利,马上回嘴:“想君小时必当了了。”

后来仔细看,发现原来几个文案设计,都是熟人呢!下面这页,就写了他们的名字:



一张 A3 的纸,折了三折,里面有好些有趣的东西呢。都是在写关于“大”和“小”的“相对论”。其中写得很有感觉的,是下面这几页:



两组大和小的相对,一组是咖啡馆:Starbucks vs 随意诗人,一组是书局:Page One vs 草根书室。看来,在他们的心目中,咖啡馆和书局,占有的份量还真不轻呢。有意思的是,大的那个都是用英文称呼,小的则是用中文。草根书室还可以理解,那主要是一间中文书局嘛。随意诗人呢?我看他们的网站,中文英文都有,不过好像英文的写得比较丰富。

噢,当他们以 Page One 作为“大”的例子时,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意识到,设计 Page One 的那个建筑“大师”,正是《大卫必佳》的舞台设计?这可以互文一下的哦。哈。

蛮有意思的,文字、图像、概念,都很丰富。坐在剧场里等着开演时,看到许多观众都在读这张纸——咦,好像没有什么人读节目单呢。是节目单太小了吗?这张打开的 A3 纸,里面满满的都是“小”的意识,可是,在和节目单对比之下,却成了“大”了!——irony.

他们还有部落格呢,看来还有后续。呵呵,谢谢你们让我有许多“阅读”(cf. 《文学批评关键词》第二章)的乐趣。

我知道他们都蛮 obssessed with 随意诗人的。我早已经知道这个地方,可是从来没有去过。我正在计划秘密造访呢。不过,不要告诉这几个人,到时让他们吓一跳。

Monday, 17 November 2008

考试的季节

一个学期过了又是一个学期,11月又是考试的季节。大一的同学比较紧张,A水准的那种备战态度,带到大学里来。他们的学长和学姐,看起来已经适应了大学的生活,包括考试的方式,而比较享受读书的过程。

大学的确和高中不同。我常常和同学们说,如果大学的学习内容与方式和从前一样,那就不需要上大学了啊。不过,说的倒是比较容易的呢。要做得到,还得要经历一段时间,慢慢学习做一个大学生。

这样想来,也真难为高中和中学的老师和同学了。岛国的教育体系,已经把考试当成最终目的,学习过程和乐趣,往往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有一些老师还是比较坚强,能够在这种以考试为目的的制度中,寻找一些空隙,将过程和乐趣带给同学。不过,制度是那么铺天盖地,要找到一点空间也真不容易。

还好,大学还能够容纳一点这样的空间。我们能够认认真真的学一些扎实的东西,也能够操练一点批判的思维。要维持这么一个空间,也实在不容易啊。以现在的各种改革和变化的趋势来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制度”又要将大学的空间侵蚀殆尽了。嘿嘿,中学和高中刚刚摆脱了排名的紧箍咒,现在是轮到大学了,而且是国际性的排名呢。

当我们还能够享受学习的过程时,尽量享受吧。

祝同学们考试顺利。考试只是大学生活的一个瞬间片断。过了之后,又要再次投入到真正能够充实自己的学习生活之中了。

Monday, 10 November 2008

华语剧场

上个星期六,在滨海艺术中心的图书馆,举行了一场关于华语剧场的讨论会。郭庆亮、周文龙、我,是原本宣布的主讲人。现场其实还有两个。一个是黄浩威,他原本是主持人,不过,他对剧场有蛮多看法,现场也说了不少。另外一个是韩劳达,在我们当中,是最资深的剧作家、导演。

现场的座位全都坐满了,而且还有不少人站着,其中大部分是年轻人。这是我感到相当意外的。我心里想,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关心这个题目?讨论会原本是五点开始,六点半结束,结果欲罢不能,拖到七点才结束。听众都有始有终地坐到最后一分钟。

“新加坡有300万人口,为什么华语剧场只有3000个观众?”这是讨论会的题目。这样的题目,显然是从宣传的角度来设置的,其中有许多需要 qualify 的地方。无论如何,题目是颇为耸动的,也因此吸引人吧?不过,为什么人们会关心华语剧场有没有观众呢?

现场提到最多的能够吸引观众的成功例子,是去年由实践剧场呈献的《天冷就回来》。戏剧中心19场全满,每场600多观众。那是一个成功的模式,也是人们有兴趣探究其成功的原因。现场提到最多的戏剧家是郭宝崑,他的许多想法,仍然在启发着今天的我们,他的许多观察和批判,仍然是今天的现实。

为什么华语剧场那么少观众?人们总是将注意力放在当前的情况,也许应该多回头看看历史。不过,不是缅怀过去的辉煌和盛况,而是从更大的历史语境中,看看那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形成今天的局面。也许从历史与当前的比较中,我们更能够了解可以做些什么,应该做些什么。

Tuesday, 4 November 2008

研讨会:华语剧场发生了什么事?

新加坡总人口458万人,78%是华族,拥有357万人的市场,但本地华语剧场一般只能吸引3,000观众。本地华语剧场发生了什么事?是教育制度,语言政策的后果?还是新加坡华人真的对华语剧场失去了兴趣?

戏剧盒主办的研讨会,几位知名的本地华语剧场工作者将通过自身经历,和观众一起探讨现今华语剧场的处境。他们是郭庆亮(戏剧盒艺术总监),柯思仁(南洋理工大学中文系副教授)以及周文龙(联合早报记者)。研讨会由黄浩威主持。

日期:2008年11月8日
时间:下午5时至6时30分
地点:滨海艺术中心图书馆,滨海艺术中心三楼

入场免费
询问电话:6342 4272
最靠近的地铁站:政府大厦转换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