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31 December 2008

mini-hotel in can tho

参加湄公河三角洲三天两夜游,包括两个晚上的住宿,每个人只需要付US$55, 当下就觉得很便宜。最关心的是住宿了——玩了一整天,晚上要有得睡好,第二天才有精神继续奋斗啊。

第一天沿着湄公河坐了一小段路的巴士,再坐了一整天的船,晚上来到河边的一个小镇芹苴(Can Tho). 根据行程表上的说明,将会住进一间 mini-hotel. 什么叫做 mini-hotel?下了船后,沿着河边的主要道路走了10分钟,再转进小路走5分钟,终于来到巷子里一个店面。原来这就是了。

旅店叫做 Xuan Mai, 把护照交给柜台之后(越南的旅店都要收取旅客的护照作为抵押,西贡也是如此),就拿了钥匙进客房。

打开客房的房门一看,呵呵,这就是 mini-hotel 的房间了。



简单的家具,一张睡床,两张椅子,一张小几,没有在镜头里的,是一台蛮古老的电视机——不过,竟然有 cable tv 呢,倒是有点意外。房间还算干净,也有附设浴室,该有的都有了。

这样的房间,让我想起曾经在好几年前,有一个朋友到新加坡时所住的维多利亚酒店。酒店就在维多利亚街,现在还在,只是好像装修过了,不知道房间的样子是不是一样。



这个房间的电灯开关,也蛮古老的。右边的电风扇开关,看来像是最近才安装的。房间是有冷气,不过要另外加付美金8元。

最经典的,也是我最喜欢的,是旅店的楼梯。看看黄色的矮墙,红色的阶梯——不知道这种材料叫什么,不过,让我想起50、60年代的建筑物,最时髦的就是用这种材料了。曲线的扶把,用的是白钢,也很有那个年代的味道。



第二天早上,吃早餐的时候,路上突然好些人往码头的方向看去,我也凑上去看,不过什么都没看到。后来一个路人指着天空,我抬头一看,呵呵,天空都是浓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一阵子之后,浓烟都散去了,街市又恢复平静。



附记:如果要在西贡附近旅游,参加当地的旅游团,我大力推荐这个旅行社,有各种不同的配套,可以根据个人的兴趣选择各种组合,便宜又可靠。

Delta Adventure Tours
187a Pham Ngu Lao
电话: (08) 9202112
http://www.deltaadventuretours.com/

Tuesday, 30 December 2008

reunification palace

一来到西贡的统一宫(reunification palace)前,马上想起岛国的大会堂(conference hall),也就是现在的新加坡华乐团的固定演出场地。非常简约的线条,直的与横的,没有太多曲线,灰白色的洋灰,形成一种凝重庄严的形象,具有强烈的现代主义建筑的风格。



后来详细阅读资料,知道统一宫落成于1966年,岛国的大会堂,则是1965年落成,完全是同一个世代的产物,难怪建筑风格那么相似。不过,大会堂已经在年前翻修,无论是外观还是内部,都已经面目全非。我心目中的大会堂,仍然停格在1970年代。来到西贡,竟然把我的记忆唤起。



近距离看建筑,更可以看到重复的简单线条形成的 motif, 作为建筑外观的装饰,而里头则是一层玻璃窗。透过大量的大幅的玻璃窗,从建筑内看出去,那些外面的设计,形成一种中介的风景。



进入建筑内,首先接触的是宽阔的空间,柱子和阶梯,再次重复着直线与横线的垂直交叉组合。注意到了吗,天花板是用深褐色的木条搭成,也是这个时代相当常见的设计。



大堂中的楼梯,洋灰的梯架,木质的梯板和扶手。朴素,但是庄重。



统一宫里有许多房室,各有不同的用途,例如一楼的会议室、宴客厅,楼上还有总统会客室、国书递呈室、以及其他休闲用途的房间。这是一楼的宴客厅,这些室内空间,设计讲究而庄严,与整个建筑的简朴外观,形成对比。



统一宫的名字,是1976年越南统一之后开始采用的。当这个建筑在1966年落成时,称为独立宫,是南越的总统府。原来的建筑,在1962年被越共的轰炸行动严重破坏。统一宫里有一个展览室,介绍这里的历史。这张照片,就是被炸之前的独立宫。



这座建筑落成于1873年,是法国人建的,在法国殖民时期,是总督府。1955年,越南共和国(南越)成立后,就改为总统府了。

在这里留连了整个下午,建筑的里里外外看得非常仔细。也许是触动到了我的某一个部分的记忆吧,让我对这个建筑产生许多感情。岛国已经看不到那个时期的公共建筑了,别说大会堂面目全非,还有那些已经永远消失了的,国家剧场、范克里夫水族馆、国家图书馆,都是那个时代的建筑呢。

Monday, 29 December 2008

思维边界



柯思仁《思维边界》(文化评论集),新加坡青年书局出版,2008年12月。

自序

这本书所收集的,主要是我从2000年开始,断断续续为《联合早报》的专栏所写的文章。从2000年8月到2002年4月,我的专栏叫做“思维边界”,现在书名就采用这个名称。2007年1月到2008年7月,我又写了一年半的专栏,这次是跟几个大学的同事合写,叫做“学人视角”。

我特别要感谢《联合早报》的总编辑林任君与《早报星期天》的主编潘正镭,他们的厚爱和关照,使我能够借用这个空间,表达我对社会和文化的想法。现在,这些专栏里刊登过的文章,以及一些我为其他刊物或书籍写的相近性质的文章,都收集在这里。为此,我要感谢原甸给我这个机会,让我为这个阶段的思考,做一个适当的总结。

接下来,我还会不会写这类评论性的文章呢?我不知道。我会继续思考,否则就变得麻木不仁。也许,我用其他的方式继续思考和写作,也许,我转换不同的媒介,也许,我的思考借用自我对话的形式进行。我当年将专栏取名为“思维边界”时,显然就已经预示了这种不确定的、游移的“边界”状态。这使我想起我的思想启蒙者郭宝崑,他在剧作《郑和的后代》中的一句著名台词是:“出发是我的还乡,漂泊是我的家园。”

我想,我是幸运的,这些年来,一直受到不同的思想家的启发,除了郭宝崑,还有高行健、龙应台等等。我的生命,因为接近他们的著作而丰富;也因为他们对我的思想启蒙,而让我活得比平常人痛苦。这种痛苦,使我感受到生命的存在和意义。

Sunday, 28 December 2008

christmas eve

每年的圣诞夜或圣诞节,都在妹妹家庆祝。家里所有的人(除了我)都是基督徒或天主教徒。今年,我们在妹妹的新家过圣诞夜,餐桌上摆出来的,都是传统的圣诞食物。单单是看着这些食物,就让人不得不想好,要怎样开始减肥计划了。



最左边的是舅母亲手做的 meat loaf. 用牛肉和猪肉混在一起,然后用熏肉将肉碎卷起来,放在微波炉里煮熟,就可以吃了。说起来很容易,不过,要做到像舅母做的那么好吃,大概不大可能做得到。

左边第二样,是表妹 JE 做的 potato salad. 这些做菜的人,都藏有一手功夫呢。JE 用的熏肉,不是现成的熏肉碎,而是自己煎的熏肉。调味做的够味,但又清爽可口。

中间左边是火鸡,右边是火腿,都是妹妹准备的。火鸡是表弟 JS 用舅母的古董电锯切的,今年 JS 第一次切火鸡,大概太兴奋了,忘了拍下“全鸡”的照片,后来只拍到已经肢解的火鸡片。呵呵。

最右边的蔬菜,是妹妹准备的。今年她太忙了,没有做什么食物。我要怎样称赞她准备的东西呢?唔——这些蔬菜,都洗得很干净,也切得很整齐!哈哈!

还有一些没有在图片里的,是舅母做的蘑菇汤、菜燕和苹果派,还有我带来的冰淇淋。真是丰富的一餐呢。



我家圣诞节的另一个传统,是礼物交换。一个人买一样礼物给另外一个人,抽签决定,事前不知道是谁。所有的礼物都堆在一起,吃过饭后,就开始拆礼物了。

今年,参与的有12个人。从明年开始,将会有第13个成员了呢!恭喜表妹和表妹夫!为了这个新成员,我们今年的圣诞多了一项精彩的节目,那就是取名字的游戏。不过,结果还是没有想到满意的名字。继续努力吧。

Saturday, 27 December 2008

christmas pudding

在英国读书的时候,知道有这种东西叫做 christmas pudding, 但是从来没有吃过。昨天,在曼彻斯特工作的 J 来找我,给我带了一个,而且是在非常传统英国的百货公司 Marks and Spencer 买的呢。



纸盒包装,挤在 J 的行李箱中,有些部分已经塌了。不过,一点都不影响从老远的英国带来的温馨和美味。

放在微波炉里1分钟45秒(根据纸盒包装上的说明),就可以准备食用了。

从塑料盛器里倒出来,外形圆鼓鼓的,不知道里面什么乾坤,有点滑稽的样子。不过,加热之后的 pudding 已经香气四溢了。



切开来,内涵就出来了。那是优质的 belgian chocolate, 从包包里流出,再加上橙子的调味,甜中带橙香。



也许该找找 recipe, 看看可以不可以自己试着做。嘿嘿,真的做到,大概是牛年马月的事了。

在英国的朋友们,这个圣诞节,你们吃了 christmas pudding 吗?也许过了圣诞节就吃不到了呢。趁着 post-christmas sale, 赶快去看看还有没有的买吧。

Thursday, 25 December 2008

每个周末都是黄道吉日

第一天到西贡是星期六,走在街上看到不少车子都加上花饰。全球化的今天,这样装饰的车子,大概错不了是新娘车了。尤其是在市区中心的圣母教堂,更是看到不少新娘车在路上行驶。

这是在圣母教堂前走过的新娘车,车子里的男子穿着金黄色的上衣,女子则穿着大红色的衣服,看起来有点像华人的旗袍。不知道是不是新郎和新娘?他们的装扮,倒是和后来在其他地方看到的新人很不一样。别的新人都是新郎穿西装,新娘穿白色婚纱的。



圣母教堂前也停着一辆白色的新娘车。这部车子肯定是华人的,挡风镜前贴上了一张红色的招贴,写着“麒麟到此,黄府迎亲”。不过,“麒麟到此”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肯定是吉祥物了。西贡很多地方都看到华人四灵(龙、凤、龟、麟)并列的文化符号。



这一对新人,就在这辆白色的新娘车旁的圣母教堂前拍照,车子显然是他们的。拍照之后,两人一起等待摄影师检查摄影机里的影像,是否满意。



后来到其他的地方参观,也看到不少新人在拍照。这是在胡志明市博物馆的一对新人,就在博物馆前的花园里取景。



无论是星期六还是星期日,到处都看到这样的情景。白天的西贡是蛮热的,可能有33或34度,而且湿度很高,可以高达100%。也就是说,流汗的话,是不会干的。新娘多数穿薄纱婚衣,应该还好。新郎个个穿西装礼服,那就应该不怎么好受了。

到了晚上,走过市区的各个酒店,也都看到婚宴的场面。西贡的婚宴很早开始,大概六点左右就入席,有的九点不到就看到客人陆续离开了。我们住的酒店,每一个周末都有婚宴,没有例外。进出 lobby 都要在宾客和新人之间穿梭,好像是来参加婚宴的客人呢。倒是也想出席他们的婚宴,看看他们吃的是什么。呵呵。

Tuesday, 23 December 2008

Saigon



虽然这个城市正式的名称是胡志明市,我还是把它叫做西贡。当然不是因为那部百老汇音乐剧 Miss Saigon 的缘故。我对这种主流的美国意识形态,坦白说并没有太多好感。

当我拿到班机的详情时,就看到我要去的那个地方,城市名称的缩写是SGN. 那正是 Saigon 啊。这是我没有想到的,这个地方已经改名为胡志明市33年了,那个可能会被看成是美帝联系的旧名字,竟然还在国际航空交通的网络和旅游的书志中,一直占据着一个显眼的位置。

来到这里,才知道原来当地人还是以西贡称呼旧城范围,而把后来并入的市郊部分算进去,才叫做胡志明市。不过,走到哪里,都看到胡志明的大头像,那个 Uncle Ho 倒是随时随地提醒着人们,包括当地人和旧城区到处出没的游客,这个地方已经不再是那个西方帝国主义者醉生梦死的乐园。

西贡。我始终是这么称呼它,因为西贡让我反复咀嚼层层叠叠的历史,而胡志明市让我看到窒息的民族主义压过了一切。

Saturday, 20 December 2008

保存期限

到福华买干货,看到蚝干,想买。拿起塑胶包装的蚝干,想看看保存期限。在封口处看到制造日期,但是,找遍了整个包装,就是看不到有效时间。一般上,保存期限有两种写法,一种是注明有效日期是到某年某月某日,另一种是注明制造日期,还注明可以保存几年或几个月。

于是,就问身旁的店员:“请问这个可以保存多久?”

她拿起那包蚝干看了看,说:“一两年没有问题。”

我呆了,难道她看到我看不到的东西?

“可是包装上都没有写——”

“没问题的啦,放在冰箱里,可以放一两年不会坏的。”她说得信心十足。

我看到旁边有另外一个店员,就拿着那包蚝干,问她:“这个可以保存多久?”

这个店员更厉害,看都不看一眼,就说:“噢,六个月。”

“你说六个月,她说一两年,到底是多久?”

这时,两个人都看着我。很快的,其中一个(忘了是哪一个)说:“放在冰箱里,可以收很久的!”

她们看着我,好像很不了解,为什么我对“六个月”还是“一两年”那么计较。

她们可能在想:“反正这么小包的蚝干,大概一两个月就吃完了,六个月还是一两年不都够久了吗?”

Thursday, 18 December 2008

想象的别人的观点

很明显的是文本中所再现的,比较不明显的,是文本中没有再现的。当读者看到文本中的再现,是不是也会想到,为什么不用另外一种方式来再现呢?换一种再现方式,会有什么不同的效果?

《海角七号》里运用想象的日本人的观点来看台湾人的奋斗,是不是可以换另外一种人的观点?如果是 A 人的观点,可能只有对台湾人的剥削和利用。如果是 B 人的观点,可能只有对台湾人的嘲笑和蔑视。如果是 C 人的观点,可能只有对台湾人的压迫和威胁。怎么可能运用这些人的观点来看台湾?怎么可能通过这些人的观点,看到台湾的深情和个性?

日本人的观点,也许是伤害最少的吧。人往往需要通过别人的观点,来确定自我的存在意义。现实中的日本人看台湾,可能冷漠得多。不过,《海角七号》里的日本人,是某些台湾人想象中的日本人。也许通过这种想象,还可以得到一些自我的确认。可以问一问的,倒不是为什么《海角七号》里的台湾人没有后殖民意识,而是问,全球化的新殖民时代里,谁是新的殖民者?

岛国的人,不也很没有后殖民意识的通过前殖民者的观点来看自己吗?岛国的历史,从1819年开始算起,从此以后的近两百年,也都是在这样的观点中建构起来的。不是没有人批评过岛国的缺乏后殖民意识,而是,岛国是现实的,不在乎有没有后殖民意识。不但如此,也许岛国在这个全球化的新殖民时代,最大的心愿,是在掌握资源和规则之后,竞逐成为新的殖民者呢。

Wednesday, 17 December 2008

海角七号

好看的电影,从情节的安排、人物的塑造,到歌曲、摄影、剪接等等,《海角七号》会创造台湾电影史的奇迹,不是没有道理。如果纯粹从电影的角度来说,有许多值得称赞的地方,也可以谈得很多。

不过,从“再现” (representation) 的角度来说,可以玩味和批判的地方,也还真不少。

中国的论者说这部电影有“皇民化的殖民意识”,有“台独意识”,也不算是没有道理。只是,这种批判的出发点与批判位置是什么,倒也可以反过来成为另外一个角度的批判对象。

我还是把焦点放在文本。有意思的是,《海角七号》是以两个不同时代的日本人来框架这群被别人看作“没有人才”的恒春人的故事。

整部电影,穿插着那个1945年离开台湾的日本人的画外音叙述,念他当年写了没有寄出去的七封情书。作为一个主要情节以外的,没有露面的人物,他的声音,可以看成是这部电影的叙述者。

另外,这群恒春人“挣扎奋斗”的故事,则是在一个现代日本女子“友子”的观点之中,逐渐呈现出来。因此,也可以说,“友子”作为一个旁观者,也框架了这群恒春人的生命故事。

这两个日本人,相对于那群恒春(台湾)人来说,都是外在的人物,可是,他们却也都形成这群人的外在框架。不过,这是一部台湾人拍摄制作的电影——《海角七号》是台湾人想象中的日本人的观点中的台湾。

先说到这里吧。纯粹在分析文本,意识形态的部分,还没有开始谈呢。解读的工作,只算是做了一半。这些日子来太忙了,部落格好一阵子没有写了呢。

Wednesday, 10 December 2008

我是华校生吗?

11月30日的讲座“新马华教与华人历史”上,主讲人开始演讲之前,都先自报家门,说说自己读过什么华校。身为主持人的我,没有机会说出自己的身世,倒是好好地想了一遍,到底我算不算华校生?我跟华校的渊源又是什么?

想来想去,首先要界定的是“华校”。如果说“华校”指的是大部分的课(超过一半吧)使用华文来进行,那么,我这一辈子,就只上过一年的华校了!

那是幼稚园一年级。我读的是母亲任教的工商幼稚园。上课的语文全部使用华语,除了英语课,是由全校唯一的一位英语老师负责。工商幼稚园是工商小学附设的,就在 Outram Road 上,Apollo Hotel (现在的 Furama Riverfront)后面的一个小山坡上。现在这个地点废置着,不知道有什么发展计划。

第二年,为了要让我学多一点英语,父母就把我送到一间英校,于是,我就在乌节路上的黎明幼稚园(Sunrise Kindergarten)读幼稚园二年级。这间学校是设在一间店屋里,旧建筑已经拆了,原址上就是现在的 Heeren. 我曾经在部落格里写过关于这家幼稚园,还有我当年的照片呢。

上小学的年龄到了,通过祖父的介绍,我进了公教中学附小。那时祖父退休了几年,大概在教育界还有一些人脉。当时,祖父带我和同年的表哥一起到公教见校长,我们好像还考了入学试,然后根据成绩分配了班级呢。

公教算不算“华校”?如果从历史的角度来说,公教应该是华校。不过,当我入学的时候,上课已经全部都是用英语,包括数学和科学,除了华文一科。这种教学用语的安排,和现在的学校没有什么不同。不过,虽然只有一科华文,程度还是比较深的,用的课本跟当时其他的华校一样。

这样说来,我上的公教应该不算是华校了。

小六毕业后,我继续在公教读中学。中一那年,数理是用英文教的,历史和地理倒是用华文。咦,这不是近年来人们所呼吁的,用英文教数理,用母语教人文的做法吗?中二那年,历史仍然是用华文,不过,地理突然改用英文。对我来说,那是我读书这么多年最大的噩梦。所有的地理名词学了一整年的华文,突然之间都改作英文,现在回想起来,当年读地理,大概比较像是在读翻译呢!

如果说我的家族跟华校有什么关系,父母倒都是纯粹华校出身的。母亲在工商幼稚园二十几年,从老师做到校长,从幼稚园开办做到幼稚园关门——那是华校。外祖父在好几间华校教过书,我所知道的,包括养正和华中,还有远在马来亚的实兆远的一间学校,后来当了18年的三山学校校长,退休后还在立化中学的黄昏班和新加坡神学院的成人班教过华文。

为什么外公会跑到实兆远教书?有一个说法是,当年外公和外婆自由恋爱,但是外婆的家里不赞成,所以他们就“私奔”到实兆远,一起在那里的学校教书。

这个故事,听起来还蛮“五四”的。不是吗?那可是在1920年代哦。

Sunday, 7 December 2008

白色空间:演讲系列



明年三月开始,我会为戏剧盒开办一个“剧场与表演”的讲座系列。这个系列,基本上是HC214的浓缩版。

询问电邮 blancspace@dramabox.org 电话 6324 5434

这个电子宣传单,是君伟设计的。谢谢!

Thursday, 4 December 2008

“Yellow Bus Box” 的翻译

如果你有开车(或者拥有驾驶执照)的话,这两天大概都会收到LTA寄来的一份交通规则传单,向你宣导新的巴士专用黄格的启用。对于岛国拥挤公路上的公共交通使用者来说,这是一个好消息。对于公路上没有什么礼让精神的司机来说,则不知道是否有什么作用。哦哦,已经无计可施了,只好使出杀手锏:扣分!罚款!

这份传单,封面如下,只有一种语文,也就是英文。



不过,里头的细节说明,则是由四种官方语文的。我翻开华文的部分,明知道是英文翻译过来的。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要挑翻译的毛病。各种官方的传单中,翻译闹的笑话还算少吗?几年前的“匈牙利鬼节”,大概是最高境界了,那是难以超越的啊。

整体的翻译就不说了,读者自己去对照一下,看看是否满意。

说明文字中,我倒是几次看到“印有‘BUS’字样的黄色长方形标志”之类的说法。下图中以红色的箭头标示出来。可是,我把右边的图样看了好几遍,都没有看到有“黄色长方形”写着“BUS”的字样的“标志”呢。



后来,翻到英文的说明部分,才明白过来。英文是“Yellow Bus Box”。



“Yellow Bus Box” 显然是指“让巴士专用的黄色格子”,而不是“印有‘BUS’字样的黄色标志”。在这个宣导传单中最重要的一个概念,三个英文字,就翻译错了两个地方。

这是一种什么态度?很明显的,传单中的华文(以及马来文和淡米尔文),是做做样子,以符合所有宣导文件都要有四种语文的原则。至于这些文字中所传达的讯息是否准确有效,则完全不是重点。

Tuesday, 2 December 2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