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30 July 2007

Angkor Wat

Keo 对我说:“Angkor Wat 等了你一千年。”


以前在课本里读到,只知道是又一个人类留下来的遗迹。当我站在入口处面对这座神庙,慢慢沿着长长的走廊浏览,以及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参观其他的神庙遗迹,我感受着古代人类的宗教和艺术的力量,也思考着现代人类对于这些遗迹保留的努力。

建于12世纪初,这个位于 Empire of Khmer 首都 Angkor 的神庙,是在国王 Suryavarman II 在位的时候兴建的。目前在 Siem Reap 附近可以看到的神庙很多,不过,没有一个有 Angkor Wat 这么庞大壮观,也相对地保留得完整。有意思的是,这个神庙最初是建来崇拜兴都教的神明的,14或15世纪,当佛教传入之后,神庙就改为崇拜佛教了。

选择七月来到这里,朋友们和旅游网站的介绍中都说,这是雨季,每天可能都要下两、三个钟头的大雨。不过,在柬埔寨的一个星期里,除了有一晚在 Phnom Penh 的餐馆吃饭时下了一场雷阵雨,其他时候都是阳光猛烈。
Keo 说:“之前下了整个月的雨呢,你来的前一天才转晴。”

Angkor Wat 真的等了我一千年。


进入神庙不久,就有两个柬埔寨少年,一路跟着我们,像专业导游一样,跟我们解释 Angkor Wat 的历史和特点。我们也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反正我们也没有导游,就让他们一路介绍。

其中一个有趣的介绍,是 Angkor Wat 整座建筑物里的壁雕神像,共有36种不同的头饰,而下图的这个神像,是唯一露出牙齿的。这个神像,就在进入建筑大门之后的右边,面向里头神庙的方向。


神庙里有长长的走廊,一整面都是雕在 sandstone 墙上的壁雕,大部分保留得相当完整。可惜我对兴都教或佛教的故事并不清楚,无法理解壁雕所叙述的故事。不过,这些壁雕非常精致,细节讲究,没有叙事,也让我对着线条和造型注视很久。

单单是看那岁月在石雕上留下来的各种风蚀痕迹,也让人着迷。


神庙最中心的部分,是一座高高的神殿。要沿着梯级爬上神殿,还真不简单。请看下图右下角的梯级,陡峭得就像一面稍为倾斜的墙。不过,既然来了,也就鼓起勇气往上攀爬了。古代的祭师,要接近神明,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

Angkor Wat 的这段梯级,跟后来的各个神庙比起来,是最陡的了。爬了这段,后来的感觉就不怎么样了,甚至不需要手扶上面的梯级,就可以往上走了。


到了 Angkor Wat 最高点,俯瞰周遭景观,视野变得辽阔了。这是面向西的入口。说到方向,Angkor Wat 是我们参观的所有神庙唯一面向西方的,当时也发现到了。至于为什么,就不知道了。有空要去查一查资料。

远处高空中的那个热气球,有点突兀。不过,那正是现代旅游业的表征了。


Keo 是 CL 介绍的 tuk tuk 车司机。CL 前几个月刚去了 Siem Reap, 说 Keo 的服务很好。我们在前往 Siem Reap 之前,尝试写 email 联络他,不过联络不上。到了 Siem Reap 机场,打电话给他,他马上开着 tuk tuk 来载我们。两天的旅程由他安排,他的服务亲切周到,人也很善良老实。后来要到 Phnom Penh, 他又热心安排朋友的计程车,还帮我们讲价。

临走时,Keo 从 tuk tuk 的储藏箱里拿出一本笔记簿,上面画了他亲手建的房子,是柬埔寨典型的浮脚屋,上层是用木板建成的,下层砌上砖块围起来。他说,围了两段,还有一段等赚够钱之后也要围起来。Keo 今年25岁,他和妻子、两个儿子,一个两岁,一个六个月,就住在这个房子里。



如果你们想要到 Siem Reap, 找 Keo 可以很放心。他的全名是 Neou Keo (Neou 是他的姓,Keo 是名)。

电话:(855) 12 416587
email: keoneou2004@yahoo.com

Friday, 20 July 2007

Harry Potter



Dissent will not be tolerated.
-- Dolores Umbridge

看了最新一集的 Harry Potter and the Order of the Pheonix, 最让我在情绪上整个卷入的部分,大概就是那个由 Ministry of Magic 派来的 Dolores Umbidge, 想尽各种方法,要改变 Hogwarts 的教学理念和方式,将 Ministry 自以为是的条规和戒律强加在老师和学生的身上。

后来,Hogwarts 的师生对此所进行的反抗,倒是在意料之中,也大部分显得老套而乏善可陈。这种情节发展使得这部电影有点反高潮的效果。

不过,前面大部分那种 Ministry 和师生之间意识形态的对峙,以及由此产生的张力,倒使我非常深切地联想到现实。坐在电影院里,一面看 Harry 和他的同学老师怎样的秘密进行反抗的准备,又时常戒备预防被发现可能带来的压迫,一面想着:老师们应该看这部电影,而不(仅仅)是他们的学生。

可是,我们作为老师的,是不是就意识到我们可能在这种意识形态的压迫之中?还是毫无防备和反思地就接受了任何向我们直接或间接灌输的意识形态?

看完电影,每当我想起那个 Dolores Umbridge, 我就不寒而栗。而每当我想起现实中许许多多的 Dolores Umbridge, 我才发现原来噩梦并不会因为走出电影院而成为过去。

Monday, 16 July 2007

Angsana Tree at Braddell Road

NOW YOU SEE IT...



Straits Times, 13 July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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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W YOU DON’T...



Straits Times, 16 July 2007

Saturday, 14 July 2007

McNally Street

Straits Times, 14 July 2007



自从国务资政吴作栋去年建议在为新路和建筑命名时,考虑新加坡的先驱人物,这是第一次实现以人物命名的个案。 McNally Street 在小坡 Short Street 和 Princep Street 之间。名字的主人,是拉萨尔艺术学院的创办人 Joseph McNally 修士(1923-2002),也是一个雕塑家。

这个新闻值得注意的地方是,(吴作栋提出建议之后)第一次以先驱人物命名,是一个教育家兼艺术家。对我来说,是一个小小的意外惊喜。岛国的现实和历史,往往是以政治和经济为主导,虽然从90年代开始宣称对于文化艺术的重视,动机一般上也都是为了经济发展或者加强国民意识之类。

这次命名,是一个教育家兼艺术家,值得思考一下其象征意义。当然,要改变那种以经济和政治为主导的主流思维模式,几乎是不可能的。在这样的语境中,任何与文化艺术有关的象征,珍惜一下,而且多从非政治和非经济的角度进行讨论,算是走出很不容易的一小步了。

Friday, 13 July 2007

881 by Royston Tan



陈子谦的新作《881》终于在8月9日上映了!

期待已久的作品,我会在第一时间去电影院看。

从《15》到《4:30》,陈子谦的转变和成熟让人既惊讶又佩服。这次,他又要给观众什么惊喜?

我想请陈子谦来给南大中文系的同学演讲。你们认为好吗?

Invisible City by Tan Pin Pin



某一些历史在不断建构的同时,另外一些历史也在不断的消逝。这是一个有关如何对待岛国历史的纪录片。我不知道片中如何叙述历史,但相信其叙述方式将会让我们对于熟知的历史,开始采取一种不同的视角的看待。

Invisible City is directed by Tan Pin Pin, one of Singapore’s best known filmmakers. She directed the critically and commercially acclaimed Singapore GaGa as well as the multi award-winning Moving House. She now turns her camera to the subject of memory.

Invisible City chronicles the ways people attempt to leave a mark before they and their histories disappear. From an avid amateur film director trying to preserve his decaying trove of Singapore footage to an intrepid Japanese journalist hunting down Singaporean war veterans, Tan Pin Pin draws out doubts, hopes and the ordinary moments of these protagonists who attempt immortality. Through their footage and photos rarely seen until now, we begin to perceive faint silhouettes of a City that could have been.

http://invisiblecity.sg

opens 22 july 2007. tickets 63326919.

砍树

《我报》2007年7月12日



Braddell Road 的那棵 Angsana 结果还是要被砍掉。记得两年前,为了保护这棵80年树龄的树,也曾经在报纸上有过热烈的讨论和呼吁。当局最后宣布决定用20万将树保留,把马路一分为二,赢得护树者的欢呼。

今天,各媒体都报道了这则当局决定砍树的消息。LTA 说,只要车子时速在该路段保持在 40kmph 以下,就应该是安全的。而且,他们也说,至今没有发生过意外。

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结果还是要砍树呢?

我从媒体的报道中归纳出两个原因:第一,LTA 表示,很多车子没有遵照 40kmph 的时速限制;第二,LTA 接到不少投诉路段隐藏危险。

从这些说法,可以得出的结论是:司机不遵照时速限制,可是却又向当局投诉路段隐藏危险。这样的“逻辑”,而使得这棵难得的老树无法保留,也使得当初呼吁者和当局的种种努力付诸东流,是多么荒谬的一件事啊。

这其实显示了一个更大的问题,就是新加坡人在使用公路时的缺乏公民意识和为他人着想的态度。这方面我不用多说,大家都有各自的经验和体会。

因为这些人的自私,这棵80年的老树结果还是保不住了。

Tuesday, 10 July 2007

这是什么花?



谁知道这种花的名字,请告诉我。它只在晚上开花,天亮前就谢了。最特别的是,花是从叶子上长出来的呢。



把花摘下来插在瓶里,它还会慢慢盛开,而且有一种特殊的香味。

大歹纪

上个星期四晚上到宏茂桥中心看戏剧盒的社区剧场演出“大歹纪”。演出的是关于新加坡的政治和社会事件,风格是带着非常强烈的嘲讽意味。

演区前铺着的席子上坐满了人,外面一圈一圈也站满了围观的观众。演出一个小时左右,几乎没有人离开席位,而站着的人也多数从头看到尾。

这是一个非常让人意外的情境,如果不是亲身体会,实在很难想象忙碌急躁的新加坡人,竟然会有那么大的耐性,看完一个社区戏剧演出。我虽然不是第一次目睹这种情形,默默地在比较远的地方,一面看戏,一面观察,却也受到震撼。

戏剧盒做社区剧场已经好几年了,他们用实际行动和绩效,证明给各个官方机构和私营企业,社区演出是有观众,而这也是他们将戏剧带出正规剧场,带到群众之中的理想的实践。

我总觉得他们在做的是,60年代和70年代那些理想主义者,想要做,却在各种压力下不得不放弃的事。不过,他们的剧场语汇、策略和表达方式,和他们的先驱者是不同的。当然,他们所处在的时代也是不同的。

两代人,两代的理想主义者。

无论新加坡变得多么务实主义,还是有一个两个理想主义者,启发着再多一个两个理想主义者,一直延续下去。

Sunday, 8 July 2007

红烧牛肉 + 凉拌茄子

昨天晚上请客的菜单,在这里记下两道,和读者们分享。

除了这两道,我还煮了蘑菇鸡汤和炒青菜。妹妹做了她拿手的苹果派,还买了荔枝;舅舅和舅母带来 awfully chocolate ice-cream (非常好的带有一点巧克力苦味的冰淇淋),我也买了西瓜。(后来吃得太投入,都没有拍照了!)

红烧牛肉



牛腩一公斤,先用开水快速煮过,以除掉血水。捞起待用。

油锅烧热后,加入姜块、八角爆香,再加入牛肉翻炒。加几棵小葱头、白葱段、parsley,加开水盖过牛肉,加适量金兰酱油、白糖,小火闷烧约一小时。

加红萝卜、白萝卜,再煮20-30分钟。

附加贴士:如果加多一点水,变成牛肉汤,就可以做牛肉面了!


凉拌茄子



茄子用旺火蒸熟,大约8-10分钟即可。待凉后去皮,切成条状。(记得:要买没有种籽或较少种籽的茄子,否则切起来就不好看了。)切好之后,放在冰箱里镇凉。

酱料:虾米洗净,切碎。蒜头、小洋葱切碎。在锅里爆香。取出,加金兰酱油、麻油,一点水,调匀。如果嗜辣,可以加辣油。

把酱料加在镇凉的茄子上,就可以上桌了。

Saturday, 7 July 2007

Family dinner



这是今晚请客的餐桌,像不像 Ikea 的 show room display?

嘿嘿,桌上的用具,从桌布、place mat、纸巾、餐盘,到盆栽,都是在 Ikea 买的。

餐具则是在 Robinson's 买的,不过远远的看不出差别。

从昨天下午就开始忙,准备今晚的晚餐。邀请嘉宾是:舅舅、舅母、妹妹、妹夫、两个小外甥女,家里的是爸爸和我。表弟和新婚表弟妇要出席婚宴,不能来——今天是三条七,很多人结婚呢。表妹和表妹夫在香港,也不能来。下一回吧。

当然还有下一回。

Friday, 6 July 2007

咸饭



好一阵子想煮咸饭,今天在家里,就尝试一下。其实我从来没有煮过,不过以前看妈妈煮,又从舅母和朋友的妈妈那里听到一些秘方和经验。结果还不错呢。

1. 猪肉切薄片,先用金兰酱油(当然如果你没有金兰酱油就“只好”用别的罗)、蚝油、米酒、麻油、胡椒粉腌过。腌料不妨放多一点,等一下放在饭锅里和米一起煮的时候,就不用再另外加啦。

2. 用开水泡一把虾米,虾米要先洗过。

3. 香菇几片,也用开水泡了,切片待用。

4. 用电饭锅煮饭,水在锅里开了之后,就可以把猪肉片、虾米、香菇加入,再加几片八角。你吃的时候就知道八角的作用了——不过,记得要在上桌前把八角从饭里挑出来,否则就会以为饭里怎么会有骨头。如果讲究的话,这些用料可以先在油锅里炒一炒。我懒得炒,也还不坏。如果有腊肠更好,可惜我今天买不到。

5. 等饭锅的开关跳了,再过10分钟,打开锅盖,整个厨房都是香喷喷的呢。

Thursday, 5 July 2007

两只老鼠

我不久前才谈到捉老鼠呢,妹妹一家刚从东京 Disneyland 回来,带回来两只老鼠!

这两只会跳舞的老鼠,左边比较大的那只叫 Enxin, 右边比较小的叫 Enrui.

好可爱的两只老鼠啊!

Apologies

昨天写了一则“为什么华文报没有关于 23 Amber Road 的讨论?”

是我弄错了。《联合早报》有讨论过关于建筑保留的课题,里头也提到这座加东建筑的重建与保留。见: http://23amber.blogspot.com/2007/06/blog-post.html

对不起。

Tuesday, 3 July 2007

建筑的对话

每一座建筑物都可以根据主人的意愿,涂上自己喜欢的色彩或设计成自己喜欢的模样,别人也没有什么好非议的。可是,个别的建筑物是一个建筑群、一个社区的一分子。这个建筑在设计或改造的时候,也许应该想一想,它是在自言自语地说自己喜欢说的话,还是在和其他已经存在的建筑和环境进行对话。如果周边还有其他古建筑的话,还涉及跨越时间的对话。那的确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端视当下的这个说话的人/建筑,是否愿意对话,以及采用一种怎样的方式进行对话。当然,他也仍然可以继续自言自语。

两个星期前开始,Straits Times 报道了一则旧建筑改建加盖公寓的新闻,接着有许多读者和专家参与讨论。那是关于一座在加东的老别墅,原来的建筑是这样的:





这座有95年历史的新文艺复兴风格的房子,是由 Regent Alfred John Bidwell 所设计的,他也是莱佛士酒店和维多利亚纪念堂的建筑师。它的最大特色,是面海的部分(现在当然没有海了,东海岸的填海工程在1980年代初就完成)由左右两端呈翅膀形状的建筑侧翼,人们因此也把它称为 The Butterfly House.

发展商 AG Capital 去年买了建筑所在的地段,准备拆掉并建成高楼公寓。为了保留这座具有历史意义的建筑,去年12月有人发起签名运动。今年6月18日,发展商与城市发展局联合宣布了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案——把面海的部分拆除掉,再将公寓大楼建在剩下(残余)的建筑部分后面:



消息公布后,引起公众的哗然,尤其是建筑界和关注传统文化的知识界。Straits Times 在6月24的一篇报道中,把它称为 Frankenstein buildings, 文中引述建筑学会会长戴礼祥的话说:

It is important to understand the principle of scale and proportion between the old and new so that they can forge a strong relationship. I can't see a direct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old and new buildings and because of the tight site, I can't say it looks comfortable.

传统文化学会的会长 Kevin Tan 说:

The crescent part used to be the front of the house, facing the sea. If you cut that off, it's like slicing off the face and keeping the backside.

传统文化学会的三个成员写了一篇专题文章,刊登在6月28日的 Straits Times, 他们说:

Regrettably, the juxtaposition of 'old and new' in the 23 Amber Road proposal is incongruous. Not only is there a mismatch between scale and design, but also it is exacerbated by the proximity and immediacy of the disparity. Rather than engaging in dialogue, the two conflicting architecture styles appear grafted together in a Frankensteinian fashion. Instead of complementing each other, old and new are seriously compromised in a forced marriage of agendas as yet reconciled.

什么叫做古迹保留?如果将整个建筑留下,就好像 St Joseph Institution (现在的美术馆),或者晚晴园,或者邮政总局(现在的 Fullerton Hotel),或者未来的 City Hall 和 Supreme Court, 应该都是比较单纯的。即使如此,怎样保留,也就是说怎样使这个被保留的建筑和周围的环境,尤其是已经高度现代化的环境产生一种协调和互相映衬的关系,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新加坡不是没有前车之鉴,我不知道人们是不是已经遗忘。市区里的古庙,如粤海清庙和天福宫,现在就是夹在高楼之间,存在得很委屈,也很难堪。不过,那是30年前对古迹保留的无知的结果。经过这些年的思考讨论和参考各地的做法,倒是有一些成绩,如现在的博物馆保留区,就对附近的新建筑的高度和设计都有严格的限制。可以想象吗?如果在美术馆的两边,为了增加展览的空间,而建起两座——不需要太高——10层楼的目前流行的钢铁和玻璃建材的大楼?

什么叫做对话?很多人都会想起那个有名的例子,也在我的 blog 上被提及。那就是巴黎的罗浮宫。



巴黎人对于罗浮宫的自豪感,使他们无法接受贝聿铭在他们的传统里加上一个非常现代的元素——玻璃金字塔。那是因为他们把自己的传统看成是一个不可侵犯的神明,而对于神明,人只能够祈祷,不能够对话。

可是,经过了快20年,我们现在来看,可以看到贝聿铭采用现代的材料,借用另外一个古文化(金字塔和埃及)作为隐喻,以一种谐和的姿态,和罗浮宫的文化传统进行对话。是的,重点是,对话。白天的对话,和夜里的对话又有所不同。

我在1998年第一次到巴黎,后来写了一篇散文。其中有这么一段:

去了罗浮宫两次。夜晚亮灯之后,以玻璃与钢架建成的金字塔,像是一颗半埋在广场中的闪耀着的巨大钻石,以散发着柔和光晕的罗浮宫互为映衬。天光之下,金字塔却只是罗浮宫的一个现代注脚。

对话,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懂得如何进行对话的人,要懂得对话的对象,也更懂得自己。

Sunday, 1 July 2007

彩色



我家对面的组屋楼下有一个托儿所,不知什么时候在墙上涂上强烈的彩色。那天下午,太阳蛮刺眼,照在橘黄绿对比的墙上,我又有点不舒服,差点没有在半路晕倒。

整座组屋是乳白和灰褐的色调,就是这个楼下的角落,像是硬生生嵌上去的一大块积木。他们想像孩子的世界应该是色彩缤纷的,可是,如此的强烈对比的色彩,恐怕是那些成人一厢情愿的感觉吧?如此做法,完全不管周围环境的建筑生态,从教育的角度来说,更是让人感到讶异的。

当然,这家托儿所的做法,如果跟 Rochor Road 的那几座组屋比起来,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我每次经过,总是感觉到呼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