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Ljubljana 的一个展览馆里的男厕所,看到这样的有加盖的 urinal, 起初完全无法理解设计的逻辑是什么。
从实用的角度来说,没有必要小解之后把盖子盖上。话说回来,马桶的盖子其实也没有多大用处;可能是要盖上之后让人坐,不过,从来没有听说有人坐在没有盖的马桶而不小心掉进去的。我们每天都坐在没有盖的马桶上,不是吗?何况小便池上的盖子又是倾斜的,怎么坐上去?
不过我们不必任何事物都从实用的角度来考虑的,对吗?当我们看到这个小便池时,都大惊小怪,赶紧叫女性朋友也进来看一看,然后大家笑做一团。
从表演的角度来说,这个有盖的小便池倒是达到了戏剧性惊奇的效果。它告诉我们,马桶可以有不具功能的盖子,为什么它不可以呢?
Thursday, 28 September 2006
Wednesday, 27 September 2006
Ljubljana - Old and New
我的 Ljubljana 故事还没有说完呢。
几天在这个颇有历史感的欧洲城市,一个深刻的印象,是历史建筑与现代生活的结合, 不仅是旧房子与新结构的共生,而且共同创造出一种让市民可以融入的生活方式。历史在这里不是一种现代环境的装饰,也不是为了迎合游客猎奇趣味而装点出来的门面。历史不必是一种荣辱的象征,也不必负载深沉的道德责任。
会议的节目之一,是在一个傍晚,到 Slovene Ethnographic Museum 出席名为“接触中国”的展览开幕仪式。这个展览的英文名称是 "Encountering China". 展览的主要部分是叙述 Slovenia 与中国文化交流的历史,还包括对于中国历史与文化的介绍。可是,参观者进入馆内,第一个部分接触到的,却是当代中国最先锋的装置艺术与视觉艺术,挑战的是传统中国的概念。 Museum 建筑本身,就是最佳的例证,金属结构与玻璃墙面,不是像常看到的类似建筑那样,让现代的部分成为陪衬或装饰,而是直接装嵌在旧建筑的正面最显眼的位置。
会议的节目之一,是在一个傍晚,到 Slovene Ethnographic Museum 出席名为“接触中国”的展览开幕仪式。这个展览的英文名称是 "Encountering China". 展览的主要部分是叙述 Slovenia 与中国文化交流的历史,还包括对于中国历史与文化的介绍。可是,参观者进入馆内,第一个部分接触到的,却是当代中国最先锋的装置艺术与视觉艺术,挑战的是传统中国的概念。 Museum 建筑本身,就是最佳的例证,金属结构与玻璃墙面,不是像常看到的类似建筑那样,让现代的部分成为陪衬或装饰,而是直接装嵌在旧建筑的正面最显眼的位置。
几天之后,在 Ljubljana 的另一个角落,看到一排新旧衔接的房子,两座旧建筑之间,就用一个金属和玻璃的结构加以连接。完全是功能性的做法,却又把不同时代的风格衔接得宛如一体。
山顶上的 Ljubljana Castle 更是让我感到惊讶。在英国的经验是,古堡教堂之类的建筑,总是被尽量原貌保存,不加添任何现代的成分。可是这个城堡显然曾经大事翻修,图中除了右上角的 tower 以外,其他的建筑都是新盖的,城堡的内部结构也作了大幅度的改造。
城堡里有一个小教堂,天花板的壁画完好无缺的保存,各种桌椅和祭台都看起来是原来的装置。可是,在台上最中心的位置,竟然是一张完全“后现代”设计的椅子。真是不可思议,却又引人深思。
我其实还没有想得很清楚,也许还需要更多的 research, 才能够更深入地思考“历史”、“现代”、“传统”、“生活”这几个概念之间可能存在的联系。
Tuesday, 26 September 2006
Saturday, 23 September 2006
“圆切线”征求 五六十年代中学生活文物
《联合早报》 2006年9月22日 ● 洪艺菁
公民社会团体圆切线将在明年11月,在新加坡管理大学举行一个名为《逍遥游:1945年至1965年的中学生活与课余活动》的展览,希望通过这个活动了解五六十年代学生对文化、体育、社会政治活动的参与情况,对比当时的华校生与英校生的生活面貌,分析当代学生和现代学生的异同。
展览筹委会主席柯思仁博士(41岁)昨天在记者会上指出,二战后至独立前是公认的学运活跃年代,但除了政治参与,当时的学生生活还有哪些形态,却很少人去探索。
他说:“一些人对那个年代有既定概念,认为当时华校生在政治上非常活跃,而英校生则是政治冷漠的,但我们去做深入一点的研究,可能会发现有不一样的面貌。我们不希望过于笼统化或过于简单化,而是希望可以看到更多学生的样子。”
负责这次展览研究工作的圆切线社员丁劭诗博士(30岁)说:“那个年代的学校生活、学校风貌是我们比较少看到的,我们熟悉的可能是那时候的政治历史、新加坡如何独立,其他的社会面貌就很少。那时候的学生生活可能也是多姿多采的。”
通过展览,圆切线希望鼓励不同年龄层的参观者和参与者对教育和历史进行反思,用更宽阔的角度去看待过去,认识不同层面,体味新加坡历史与现实当中的微妙,建立更繁复多面的观念,以此面对愈加复杂的未来。
柯博士说:“我们希望人们对于那个年代的情况,有一些不太一样的、官方以外的看法,这是很重要的一个目的。历史应该是属于每一个人的,而不是属于官方而已。而实际上,现在新加坡也有很多的团体和个人,用自己的方式来重新地诠释历史。”
“逍遥游”展览 明年11月举行
被问及该双语展览为什么命名为“逍遥游”和“Education at Large”(即课室以外的教育)时,柯思仁博士指出,它传达了“教育不局限于某个空间内,不受到课室的局限,可以创造出新天地”。
基于资源有限,圆切线决定把研究范围锁定在中学与高中生,因为相对大学活动,有关中学与高中生活动的研究并不多。
圆切线呼吁人们捐出五六十年代中学时代的物件,比如校刊、相片、徽章、歌纸、奖章奖状、演出特刊、道具、运动装、制服、画作、日记簿等。
展出后,圆切线会根据捐献者的意愿将文物归还,或协助捐献者请图书馆或民间机构长期保管这些文物。
展览将为期6个星期,圆切线也将配合展览主办论坛,深入探讨有关课题。
圆切线研究员林克宜博士(33岁)透露,他们也有意和学校合作,指导学生如何有系统的收集和整理自己校史的资料。有兴趣捐献的公众可致电92466400或电邮到tangent.the@gmail.com询问详情。
公民社会团体圆切线将在明年11月,在新加坡管理大学举行一个名为《逍遥游:1945年至1965年的中学生活与课余活动》的展览,希望通过这个活动了解五六十年代学生对文化、体育、社会政治活动的参与情况,对比当时的华校生与英校生的生活面貌,分析当代学生和现代学生的异同。
展览筹委会主席柯思仁博士(41岁)昨天在记者会上指出,二战后至独立前是公认的学运活跃年代,但除了政治参与,当时的学生生活还有哪些形态,却很少人去探索。
他说:“一些人对那个年代有既定概念,认为当时华校生在政治上非常活跃,而英校生则是政治冷漠的,但我们去做深入一点的研究,可能会发现有不一样的面貌。我们不希望过于笼统化或过于简单化,而是希望可以看到更多学生的样子。”
负责这次展览研究工作的圆切线社员丁劭诗博士(30岁)说:“那个年代的学校生活、学校风貌是我们比较少看到的,我们熟悉的可能是那时候的政治历史、新加坡如何独立,其他的社会面貌就很少。那时候的学生生活可能也是多姿多采的。”
通过展览,圆切线希望鼓励不同年龄层的参观者和参与者对教育和历史进行反思,用更宽阔的角度去看待过去,认识不同层面,体味新加坡历史与现实当中的微妙,建立更繁复多面的观念,以此面对愈加复杂的未来。
柯博士说:“我们希望人们对于那个年代的情况,有一些不太一样的、官方以外的看法,这是很重要的一个目的。历史应该是属于每一个人的,而不是属于官方而已。而实际上,现在新加坡也有很多的团体和个人,用自己的方式来重新地诠释历史。”
“逍遥游”展览 明年11月举行
被问及该双语展览为什么命名为“逍遥游”和“Education at Large”(即课室以外的教育)时,柯思仁博士指出,它传达了“教育不局限于某个空间内,不受到课室的局限,可以创造出新天地”。
基于资源有限,圆切线决定把研究范围锁定在中学与高中生,因为相对大学活动,有关中学与高中生活动的研究并不多。
圆切线呼吁人们捐出五六十年代中学时代的物件,比如校刊、相片、徽章、歌纸、奖章奖状、演出特刊、道具、运动装、制服、画作、日记簿等。
展出后,圆切线会根据捐献者的意愿将文物归还,或协助捐献者请图书馆或民间机构长期保管这些文物。
展览将为期6个星期,圆切线也将配合展览主办论坛,深入探讨有关课题。
圆切线研究员林克宜博士(33岁)透露,他们也有意和学校合作,指导学生如何有系统的收集和整理自己校史的资料。有兴趣捐献的公众可致电92466400或电邮到tangent.the@gmail.com询问详情。
Tuesday, 19 September 2006
Thursday, 14 September 2006
Sculptures
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这是斯洛文尼亚的国会大厦,在 Republic Square 的对面。建筑看起来是1960年代的风格,大门装饰着各种造型的裸体男女人物雕塑。
如果细看这些雕塑,会发现造型颇具有社会主义的风格,或挺胸直立,或拳头紧握,表现的主题也是与社会主义的进步有关的农业生产和国家发展。
欧洲的传统雕塑艺术,结合社会主义的意识形态,形成一种特殊的趣味。不过,如果是在社会主义的年代,可能效果则是让观看的人血脉贲张,立誓为社会主义祖国捐躯效命呢。现在看来,则有一点 nostalgia, 加一点 irony 吧。
对面的 Republic Square 有另外一组雕塑,线条比较粗旷有力。我没有细看介绍(还是并没有介绍),单看造型,猜测可能是革命领袖之类的人物吧。和国会大厦外的“人民群众”遥遥相对,成为历史的一条注脚。
不远处是 Museum of Modern Art, 感觉完全不同。我并没有进去馆内参观,只是在经过的时候,看到外头的几个雕塑。这个看起来像是一个在呐喊的人的造型,让人联想起收藏于 Oslo National Gallery, 最近失而复得的名画 The Scream(下图)。
由挪威画家 Edvard Munch 作于1893年的画作, 是100年前表现主义的重要作品,被看成是 "an icon of existential anguish"。那个呐喊的雕塑,表情上是不是看起来比较漠然而空洞,躯体的线条则比较软嫩?对比这两个呐喊的造型,我们又可以怎样感知21世纪初的社会心理?
Wednesday, 13 September 2006
Ljubljana 2
周末的 Ljubljana 非常热闹, 有嘉年华的狂欢气氛。市中心到处都张挂着布条,写着 Ljubljana Festival. 从星期四晚上开始,整个超长周末,市中心的许多酒吧都挤满了人。有一晚,一个年轻人告诉我们,他和朋友特地从五到十公里以外进城 party 的呢。我住的酒店对面有一个 club, 周末几晚到凌晨三点多还在舞乐大响,人声嘈杂。星期六早上的市中心非常热闹,有穿着民族服装的乐队演出,有学生模样的乐队在街上操行,有骨董车的展览和游行,星期天早上还有固定的在河边摆卖的跳蚤市场。也许是欢乐的气氛,也许是舒爽的天气,也许是友善的人情,也许是人文的环境,也许是所有这些因素, Ljubljana 的周末嘉年华让人感觉不是为观光客而制造,是生活的一个部分。
河边有一个市场,就像很多欧洲城镇一样,一半是摆卖各种蔬果食物,另一半是各种日常用品。这让我想起剑桥的 market square. 在市场里最能够看到某个城镇的生活,以及这个地方的人,未曾为观光客戴上面具的样子。市场有一排水果摊,鲜艳的颜色,就像是为了油画写生而摆设的一样。前景的深紫色的水果,不知道叫什么,却最吸引人的目光。
第一天到Ljubljana, 刚下了一场雨,天气满冷的,可能只有 12 或13 度,加上转机飞了17 到 18 个小时,肚子又饿,就随便在河边的一个小餐馆,点了一份 mushroom soup, 里头大概有四、五种不同的蘑菇,真是太美味了。后来和朋友又光顾了两次,发现这道 fish soup, 更是惊人的鲜美,里头可能有超过十种不同的海鲜呢。这个餐馆有个古怪的名字,叫做 Abecedarium Cafe. 根据资料,Abecedarium 是斯洛文尼亚文学之父 Primoz Trubar 的著作,是斯洛文尼亚的第一本印刷品。
另外一天到 PY 住的酒店楼下的一家法国式的咖啡馆喝咖啡,我们各自点了不同的饮料。PY 点的 café petite 是那巨杯,有惊人的搞笑效果。最小杯的是 J 点的 espresso, 是这里最 standard 的咖啡。我的是 long black, 杯子比 espresso 的大,可是咖啡只装了半杯,并不是很 long 的样子——我可还没有喝过的哦。后面的那杯是 SH 的 hot chocolate, 意大利式的,没有加牛奶,像是整块巧克力煮溶了倒在杯子里。
Slovenian 看来是蛮有幽默感和戏剧性的民族,连最想不到的平凡地方都有意外的惊奇。这是一家餐馆的 menu. 我们打开看到这页时,全都笑翻了。
真是让人羡慕啊。生活本来就是如此啊,何必装成一付认真而道德的样子呢。
Wednesday, 6 September 2006
Ljubljana
第一次听到 Slovenia 这个国家的名字,是我还在剑桥读书的一个夏天。学院的饭堂里,我的对面坐了一个访问学者。他自我介绍的时候说,是从 Slovenia 来的。那是一个充满神秘感的国家,至少我当时是如此认为。最主要的原因,恐怕是这个国家曾经有几十年的岁月,是南斯拉夫社会主义制度中的一个部分,被铁幕所遮盖了起来。
这次的欧洲汉学会议就在这个国家的首都 Ljubljana 举行。我一开始甚至无法确定怎么读这个城市的名字。后来才知道名字中的 j 是介音,就像是 i 的声音一样。
像许多迷人的城市一样,Ljubljana 有一条穿过城市中心的河流。虽然不是大河,却因为岸边的丰富人文景观而展示魅力。左边橘红色的建筑物是市中心的教堂,前面有一个广场。我们就像其他人一样,约定见面的话,通常就在这个小小而热闹的广场上。中间的是三座并列的石桥,叫做 Triple Bridge, 中间是车子通行的大桥,左右有两座比较小的步行桥。
城市里有不少小街道,有的不让车子通行,或者限制通行,甚至还在街道中央摆了桌椅,成了户外用餐的场所。这是在河的东岸,与河平行的一条步行街。
小街道之间,有更狭窄的小巷子,肯定不能通车。走在这些巷弄之中,近距离做 window shopping, 感觉很欧洲。在这里 shopping 不错,都是各种精品店,常常会有意外的惊喜。Ok, ok, “常常”和“意外”是矛盾的。不过,生活中有各种矛盾,不也更有姿彩吗?
从山顶鸟瞰,红色屋顶的是旧城部分,往外的则是比较近期的扩建结果。如果你注意的话,远处的连绵山脉,正是阿尔卑斯山。山脉以北,是奥地利。
这是我开会的场所,也就是 University of Ljubljana. 大学在19世纪初就已经存在,1919年开始,才采用 University of Ljubljana 这个名字。这座大学的主体建筑,是在1902年落成。以一个欧洲的大学来说,历史也不算是很久。
这是对于 Ljubljana 的初步而笼统的印象。在这个小而迷人的城市里,还有许多有趣的际遇,留着慢慢再说吧。
这次的欧洲汉学会议就在这个国家的首都 Ljubljana 举行。我一开始甚至无法确定怎么读这个城市的名字。后来才知道名字中的 j 是介音,就像是 i 的声音一样。
像许多迷人的城市一样,Ljubljana 有一条穿过城市中心的河流。虽然不是大河,却因为岸边的丰富人文景观而展示魅力。左边橘红色的建筑物是市中心的教堂,前面有一个广场。我们就像其他人一样,约定见面的话,通常就在这个小小而热闹的广场上。中间的是三座并列的石桥,叫做 Triple Bridge, 中间是车子通行的大桥,左右有两座比较小的步行桥。
城市里有不少小街道,有的不让车子通行,或者限制通行,甚至还在街道中央摆了桌椅,成了户外用餐的场所。这是在河的东岸,与河平行的一条步行街。
小街道之间,有更狭窄的小巷子,肯定不能通车。走在这些巷弄之中,近距离做 window shopping, 感觉很欧洲。在这里 shopping 不错,都是各种精品店,常常会有意外的惊喜。Ok, ok, “常常”和“意外”是矛盾的。不过,生活中有各种矛盾,不也更有姿彩吗?
从山顶鸟瞰,红色屋顶的是旧城部分,往外的则是比较近期的扩建结果。如果你注意的话,远处的连绵山脉,正是阿尔卑斯山。山脉以北,是奥地利。
这是我开会的场所,也就是 University of Ljubljana. 大学在19世纪初就已经存在,1919年开始,才采用 University of Ljubljana 这个名字。这座大学的主体建筑,是在1902年落成。以一个欧洲的大学来说,历史也不算是很久。
这是对于 Ljubljana 的初步而笼统的印象。在这个小而迷人的城市里,还有许多有趣的际遇,留着慢慢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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