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29 August 2006

休业启事

本部落格主又将出国开会,暂停营业若干日。

请各位老爷夫人继续浏览部落格中的内容,细细咀嚼,反复回味。顾盼再三后又有新的领悟也说不定呢。

Saturday, 26 August 2006

“漫游 UrbaNite” 和 “心情夜车”

我从来都不是 party animal, 夜晚对我来说,意义不在于狂欢而更在于心情的释放。有两个广播节目,颇适合我的这种感知方式。

每个星期六晚上10点到午夜12点,1003电台的“漫游 UrbaNite”,阿威以介绍爵士乐为主,配上浓厚人文气息的戏剧、电影、书本等,让繁华都市的狂野 party night 沉淀下来,让那些拒绝 party 的孤独都市游魂,有一个驻脚的时刻。有一个时候,我每个星期六都会收听,偶尔还假扮听众 sms 到电台。不过,都被阿威识穿了。这些日子来,我在星期六都有别的事情,很少听节目。不知道阿威引领之下,那些都市游魂漫游到哪里了。

另外一个晚间节目,让我无限怀念的,是1990年代初,职总的100.3有一个由秀梅主持的“心情夜车”。每天晚上,都有听众打电话到电台,向秀梅诉说他们的经历和感受。秀美总是像一个很有经验的辅导员一样,不只耐心地听他们倾诉,还安慰他们,给他们指点一些可能的解决方向。“心情夜车”是我听过最诚恳最感人的电台节目。后来,秀梅离开电台,办了一份杂志《波西米亚》,我还定期给她写稿。不知道现在秀梅在哪里了。

Wednesday, 23 August 2006

北京同仁堂

首先要感谢KH, 是他向我推荐北京同仁堂的吴医师。不过,那是今年初的事情。我一直没有去看医师,直到八月中KH在新加坡的客座任满回台湾,我都没有去。KH一直说,“这是要看缘分的。”

最近背痛得实在太厉害了,甚至已经开始蔓延到颈部。

这其实是已经有好几年历史的宿疾,早些年在HW的推荐下,到宏茂桥的一家推拿中心,让一个中国来的师傅做推拿,还蛮见效的。不过我做推拿是一暴十寒,痛到不行时才去推一两次,然后几个月大半年都不再去了。直到去年初想要去做推拿时,打电话去,说师傅已经回中国了。师傅不在,我就不去。再忍多几个月,更不行了,就想随便别的师傅也行吧。谁知道,电话号码已经没有使用,显然连店都关了。

这样拖拖拉拉,忍痛活着,竟然也活了一年多。

星期一终于打电话去北京同仁堂约了一个 appointment, 今天下午乖乖去看吴医师。吴医师和气健谈,有问必答,说是背部肌膜发炎,可能有各种原因,包括看书写字大电脑太多(应该记录下来给老板看,可以要求减少工作),还有工作压力太大(这也应该给老板看)等等。她说:“你们这些做学问的,好像压力都很大的样子。”我心里想,做学问不敢当,压力则真的可能没法担当。

吴医师开了药方,还说要针灸。我到柜台等抓药,店员问我,要不要煮药。我曾经听KH提起,同仁堂可以把要煮好,装在袋里,每天打开就可以喝了。我问:“如果自己煮要怎样煮?”店员就拿了一张写满了字的纸张给我,特别强调“每次要煮一个小时”。我说,那就算了,连说明书都不拿了。我再问,煮药要等多久。那是已经是三点,店员说,四点半吧。

还好,等煮药的时候,吴医师给我针灸。她叫我平躺,解开衣服钮扣,说要在腹部针灸。奇怪,背痛却要针灸腹部?吴医师说,厉害吧,这叫做腹背相通。她开始一根一根针扎在我的肚子上,每扎一针,就一阵酸麻。我忍耐着,她竟然不会见好就收,一连扎了大概有十五六针,最后还在我的手腕上也各扎一针。然后她说,“你躺着吧,二十五分钟之后我再过来。”

这是我有生以来最难挨的二十五分钟。我躺着,思索着我应该在这二十五分钟里头想些什么,要想这个星期五的讲堂课该讲些什么?还是想我下星期参加学术会议的讲稿?结果,都是在胡思乱想,斜眼还可以看到那十几根大针,因为我的呼吸而不断微微颤动。

过了好久,吴医师又出现了。一进来,她就说:“有没有睡着啊?”我说:“那些针,怎么睡得着啊?”她微笑地开始将针一根一根拔掉,大概在这时候我全身紧绷的肌肉才开始松弛。

说也神奇,我的背痛竟然减轻许多,肩膀也不会像平时那样肌肉紧缩。针灸后的感觉,虽然不像推拿后的那种师傅的手指和我的肌肉摩擦后的那种炙热而又舒畅,却有一种隐隐然减轻痛苦而不在脑海里产生干扰的感觉。

走出诊室,我拎起已经煮好的一大袋包装好的药水,突然觉得,我大概还可以活好几年吧。

Thursday, 17 August 2006

文鸿和君伟

UFM1003刚开播的时候,我最喜欢的就是早上文鸿和君伟共同主持的节目。他们两个的声音很不同,文鸿的开朗而阳光,君伟的温文而感性,可是两个人的声音在一大早却配合得很和谐,让人有一天将充满希望的感觉。

后来,君伟离开早班,我有点失落。文鸿一个人在早班,虽然有其他的DJ搭配,却更多时候听起来像是在唱独角戏。虽然如此,早班那么长的时间(好像一向来都是七点到十点,可能有一个时期是六点开始呢),文鸿的声音都能够让早上感觉饱满充实。

一般上,我只是在早上开车的时候听广播,回到家里,我喜欢完全的安静,不开收音机,也不播放任何的音乐。后来,知道君伟转而主持晚间节目“夜描夜黑”,偶尔晚上下班,或者看完戏剧演出回家,或者开完会,开着车子,也记得打开收音机。

君伟的声音,在晚上从收音机里播出来,和夜晚的凉意与沉静,糅合成一张台北冬天里的棉被一样的暖和。我总是有一种感觉,君伟是用一种对情人说话的方式对着广播室里的麦克风,想象着他的情人是他唯一的听众。有的时候会有特别嘉宾到他的晚间节目接受访问,他的声音就变得活泼而聪慧,像是情人突然从没有尽头的黑夜里走进了播音室,使他一下变得多话了。

早上的文鸿,晚间的君伟,那是让人怀念的时候——有爽朗的开始而又有温柔的结束的每一天。

Tuesday, 15 August 2006

Radio

每天早上上班,开着车子走在PIE上,很自然的就会打开收音机。我的收音机频道总是锁定在100.3。PIE很多时候会塞车,整个大约半个小时的车程,就是文鸿的声音在伴随我的无聊,如果时间对的话,还会有深江、明德的世纪大辩论,偶尔还有慧玲、昭鹏和庆亮的 intellectual voice。特别喜欢文鸿的声音,总是让人感觉充满乐观和活力。

我喜欢100.3,从开台就一直听到现在。喜欢的最主要原因,是DJ和嘉宾的说话方式,完全没有“广播腔”,而是和普通人在普通场合说话没有两样。我蛮受不了广播员开了麦克风,就很有意识的要字正腔圆,或者企图要用一种和平时说话不一样的方式来发声。最可怕的是,他们的这种发声方式,常常还带进生活中。如果我和这样的广播员在某个社交场合讲话,感觉就像是和一台收音机在讲话一样,而不是面对着一个人。

写着写着,我开始回忆起这些年不同的听广播的经验,发现还蛮有趣丰富的。我会在接下来的几次,每次写一个我听广播的故事。就像李大傻讲古,读者小姐先生们,就请慢慢期待吧。

Wednesday, 9 August 2006

41-year-old Singapore?

今天是新加坡的国庆日。

每年靠近国庆日的时候,或者任何其他的时候,常常看到人们说:“新加坡今年XX岁,……”之类的说法。 以今年来算,新加坡就是“41岁”了。

联合早报网:配合新加坡41岁生日

联合早报网:向41岁的新加坡学什么

NDP website: ComfortDelGro is celebrating Singapore´s 41st birthday...

MTVAsia: Coming this August 9, Singapore will turn 41...

以一个人的诞生和成长作为一个国家的比喻,也许相当符合政治话语中凡事要求“生动有趣”的标准。

可是,这样的说法,隐含了一个意思:新加坡在“诞生”之前,是不存在的。

因此,“新加坡只有41岁,还年轻。” “新加坡只有41岁,文化艺术还没有发展起来。” “新加坡只有41岁,还需要审查制度。” “新加坡只有41岁,给他时间成长吧。”

尤其是跟一些其他的国家来比较,嘿嘿,美国有200多岁,中国有5000多岁,等等。

这种修辞方式,究竟是隐含了什么政治动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