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剑桥,是在1999年的冬天。三年多一个半月,就这样,虽然很庸俗,还真像徐志摩所说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那三年,是最幸福的岁月,也有最伤痛的日子。回想起来,总是比较多美好的记忆。2005年的夏天,曾经回去一次。今年五月,再次造访。S几次提起,都说剑桥有了不少改变。他几乎每年都回剑桥的,是比较诚实的剑桥变迁的见证人。我每隔五年回去一次,却都是找回记忆中的路线。剑桥好像没有多大改变,就像 Rupert Brooke 的诗中所说的 Grantchester 一样。
每次回去,活动的范围并不是以市中心的 market square 为中心,而是以它为南部的起点。往北走,经过三一学院,Heffers 书店,圣约翰学院,然后,沿着 Magdelene Road 再往北走,经过 Honey Hill, Mount Pleasant, 最后一站,是我生活了三年的圣艾德门学院。今年回来,不同的是,当年的同学P现在是学院的 fellow, 而好友J是这里的研究生。他们很殷勤的以主人的身份,接待我这个校友,还特地请我到学院的 Guest Night, 那种需要穿上黑袍,在烛光中的饭堂里进行的晚餐。
除了主人P和J, 当晚出席的还有我的老师S, 以及我从前的学生Z. S曾经是P和我的导师,现在也是J的导师。Z曾经是我的学生,现在也是P的学生。呵呵,多么错纵复杂的关系,可以说是三代同堂。我当年的黑袍,现在是由Z继承了。他特地带来,让我这个校友穿上。饭堂里,还看到几个当年就已经在学院的 fellow. 我想他们应该都不认得我了。不过,能够看到他们,还是很高兴的。
我好像回到在圣艾德门学院做学生的日子,真是一种幸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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